“誤會?”蘭信宜挑起了眉毛,“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
“什麼意思?”蕭成感覺到有一絲冷汗滑過,蘭信宜說話倒還真不是一般地直接。
“你知道霧隱對於你們聖輝國的南襄王而言意味著什麼嗎?尤其是我們偉大的霧隱之王?”
“……”蕭成此時除了保持沉默靜等蘭信宜的回答之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
“或許對於其他國家而言,霧隱所代表的隻不過是一個與他們的發展毫無關聯的地方,但是聖輝國的國王不知道從哪裏得到霧隱想要入侵大陸的消息,從此以後,霧隱的人便已經成為了聖輝國的禁忌。”
多疑的聖輝國先王,但是作為一國之君,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的話,應該不會與一個國家輕易地交惡,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也很有可能並不是空穴來風。
“不知道聖輝國的陛下又從哪裏聽到消息,知道了我是霧隱的聖女,所以,便將我騙到宮中,欲以妖女的罪名將我處死,而執行的劊子手便是我最愛的丈夫,也就是現在一臉正義地站在這裏的南襄王大人。不管聖輝國陛下的懷疑有多麼可笑,都會像忠犬一樣執行命令的南襄王大人。”
蕭成將目光移向了表情僵硬的南襄王,在忠君與愛家之間,南襄王毫無質疑地選擇了前者。
如果是他遇到了類似這種的狀況,老師要自己舉報出作弊的朋友,否則就要懲罰全班同學。正義與義氣以及忠誠的交鋒,無論換作是誰,恐怕都是難以抉擇。
“現在你說,這個完全不分青紅皂白無情無義的男人,到底該不該殺?”蘭信宜一臉威脅地掃視著蕭成。
蕭成汗顏,夫妻之間因為不信任而要打要殺,像他這樣的一個外人又能說些什麼,而且至於他此時為什麼還能夠活生生地站在這裏,或許是因為南襄王不想殺他,或者隻是暫時不想殺他,另一種可能性則是南襄王已經下了殺手,但是他蕭成卻很意外地並沒有死。
蕭成將求助的眼光轉移到了南襄王的身上,這種時候,哪怕是句簡簡單單的求饒也好,隻要南襄王能夠說出口,相信蘭信宜也絕對不會再這麼別扭下去。
因為蕭成雖然在十幾年的人生中並沒有談過戀愛,但他也感覺得出來,蘭信宜並不是真正地恨南襄王,隻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惱而已。
畢竟,即使對南襄王失望透頂,她也能夠分辨得出來,真正走過錯的人還是先王陛下。
霧隱的聖女如果連這點理智都沒有的話,整個被奉為傳奇或者被視為威脅的霧隱又能有多大的實力。
合理的見微知著,並不代表以偏概全。
“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可以先選擇問南襄王閣下一個問題嗎?”蕭成歎了一口氣,既然敵不動那就我先動。
“為什麼南襄王,你,當初並沒有選擇繼續通緝我,而是直接將我的罪名掩蓋過去,以至於現在我依舊可以活生生地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