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就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杜少爺?難不成……”宋文墨看向了自己曾經的戰友,一字一頓地念道:“杜,義,澤。”
現任雲城城主杜雲天的獨子,杜義澤。
“嗬。”景文楓慢慢地將手伸向了自己的下巴,一層皮膚被他慢慢地剝離下來,而後完全地露出了另一個人的麵容,“完全地偽裝成另一個人,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不容易,隻是我很想知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景文楓的問題是衝著沈淩風發問的,而他的目光中似乎完全忽略了宋文墨的存在。
真正的杜義澤,長了一張宛若神祗般聖潔的麵容,而他的言行舉止,卻像是天使墮落以後的惡魔,時時刻刻,都像是帶著一種血腥氣息的人道主義毀滅。
“能夠不以活祭品召喚出熔岩巨獸卻不被他踩死的人,哪怕是整個雲城,恐怕也隻能找到三個,而另外的兩個人,此時此刻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話語間,沈淩風已經走到了杜義澤的麵前,如真正的貴公子般伸出一隻手,“我一向堅信,隻要有錢,就沒有本少爺得不到的資料。”
莫未洺扶住了額頭,三條黑線從他的鬢角蔓延到了整個額頭。按他對著為從小到大的損友的了解,隻要是沈淩風表現出符合自己貴族身份的紳士舉動的時候,就一定,會有陰謀產生。
杜義澤舔了舔嘴唇,挑起了一個輕蔑的笑容,隨後毫不顧忌地伸出手,剛要接受沈淩風的握手儀式,宋文墨卻突然打斷了二人之間詭異的默契。
“那麼真正的景文楓呢?”正經人似乎總是最在意正經的問題。
杜義澤頓了頓,又把手伸了回去,“景文楓?”杜義澤抬起了頭,似是茫然地看向了天空,“大概三年前,那個人就已經在那裏呆著了吧。”
杜義澤所指的,自然是天堂。
氣氛,瞬間變得僵硬。
誰能想到,向來以神聖之地著稱的雲城,出來的人行事居然會如此地毒辣。
“那你又為什麼會裝成景文楓混入軍營呢?”宋文墨十分冷靜地繼續提問。
“為什麼?”杜義澤再次看了看天空,“還不就是該死的老頭子讓我來調查一個數千年前就已經死掉的人,不過……”杜義澤的一根手指抵住嘴角,露出了一絲嗜血的笑容,“現在,好像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獲……”
數千年後的今天,初代隱王將再回人間,那個老家夥所異常重視的那個叫辟邪的家夥,他所記錄下來的預言,現在看起來,似乎真的有可信的地方。
但是,那個死了數千年的辟邪,到底跑去了哪裏呢?
不在銀鳩山,也並非寄宿在莫少茗手中的那根骨笛中,能找的地方他都已經找過了,能夠在雲城人的盯梢下消失的那個家夥,他真的很想把他揪出來,然後……為了他逝去的大好光陰,親手把他撕個粉碎。
不過……
現在他這位雲城的少主,似乎有了更重要的情報需要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