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預料之中的,蕭正平先是將焦點轉移到了這件問題之上。
“我是誰並不重要。”小個子的語氣很不禮貌,“我隻知道我的任務就是把這封信送到而已。”
“我隻是想確認一下,這封信是否有打開的必要。”蕭正平的語氣依舊不鹹不淡。
蕭耳喝著茶,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意料之外的變局。
小個子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再次回答道:“我叫天奐,隻是個送信的。”
天奐?蕭正平的表情輕鬆了不少,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很是陌生,也就代表這個名字的主人危險指數並不高。
當然,如果蕭成在場,他絕對會用一種很同情的眼光來看著做出以上不明智判斷的三長老。
天奐,這個名字在某種程度上其實就代表著——狼來了。
“送信的?”蕭震的語氣瞬間充滿了嘲諷,“我蕭家的四長老竟會讓一個普通送信的來傳達這樣一份決定我蕭家命運的書信,你說,我到底應不應該裝傻信了你呢?”
說罷,蕭震拍了拍手,之前那位男青年又再次走了進來 。
“去請言老爺過來,順便告訴他,蕭家,進賊了。”
男青年點了點頭,關上門便退了出去,而天奐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有黑色鬥篷之下隱約露出的漆黑雙目,滿滿的都是嘲諷的意味。
蕭正平的表情又換上了滿麵的笑意。
言勇成為蕭震棋子的事情早就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想來這件事情已經不會再出任何的差錯了。
蕭耳的一杯茶還沒有喝完,言勇就已經帶著大隊人馬趕到了蕭家。
“我聽說,雲霄城最近有一個行事很張揚的大盜對嗎?”蕭震背對著神色恭謹的言勇,麵色狡詐地看著始終無動於衷的天奐,以一種肯定句的語氣問道。
言勇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地回答道:“確有此事。”
“我還聽說,這個大盜常常辦成送信的混入各個家庭,但他送來的信封內裝的並不是信,而是迷魂散,對嗎?”
“的確如此。”言勇抬起手,盡量隱蔽地擦了擦自己頭頂的汗水。
“很好。”蕭震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名大盜此時就在你的眼前,還不趕緊把他給抓起來,然後嚴刑拷問。”
言勇的身體顫了顫,而後麵色一整,指著天奐,對著身後的眾官兵說:“給我抓起來!”
天奐的嘴角則勾起一抹曖昧不明的笑容,手指極為隱秘地扣向了腰間,一把黝黑的槍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裝滿銀針的CF惡徒,從蕭成那裏搶過來之後,他還從未試驗過,而今,時機似乎已到。
向來橫行無阻的眾官兵哪裏會意識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危險人物正乖乖地站在他們麵前,還帶著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這一秒,天奐的手指已經按住了扳機。
“喲,早安!”大開的門旁,一名男子斜倚在門框上,一席白衣勝雪,而人更是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
“我想,我可以給這位小鬼作證,他並不是犯人。”男子笑眯眯地看著天奐偷偷將CF惡徒放回去的右手,卻並沒有向言勇等人舉報。
“你又是誰?有什麼證據嗎?”問話的是一名距離男子最遠的捕快,他的口氣極度的不爽,誰叫他的個頭比較矮,所以常常喜歡重載最前方,可這次主角方向一掉換,處在隊伍最後方的他又回到了什麼都看不到的尷尬地步。
“忘了自我介紹了,”男子微微一笑,卻又十分不舒服地咳嗽了兩聲,蒼白的麵色終於變得有些潮紅,“在下蕭成,而你們之前所討論的那名犯人我剛剛已經將他送到官府了,所以,你們麵前的這位小鬼,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