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不必讓蕭成來嘮叨,就已經自行進入了備戰狀態,而甘野的警戒度也同時提到了最高。
唯一一個例外的人物便是一直不緊不慢地跟隨在眾人身後的清潔工大叔,現在的他,就差沒當著蕭成的麵開始打哈欠了。
就在眾人一路緊繃的時候,對麵的草叢裏突然傳出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種近在咫尺的騷動聲,嚇得蕭成差點把袖中藏匿的銀針全部都扔出,楚心的劍也才剛剛出鞘,一個人頭便從雜草堆裏探了出來。
一看到在人群中站著的蕭成,那個人的眼睛便瞬間一亮,但還未等他開口說話,便突然被人拉回了草叢中。
一分鍾後,另一隊的六個人便一個個地從草叢中走了出來,當頭的,便是聖輝國的郡主莫玲玉。蕭成和莫玲玉隻不過對視了一眼,便懶洋洋地將目光移了開來,但下一秒,蕭成的目光卻瞬間凝固。
看來,剛剛被人從草叢中扯回去的蒲良並不是被人拽住了衣服,而是……
不知為何,看著 一臉怒氣地想自己走來的蕭成,莫玲玉突然感到了一絲心虛。
“這是怎麼回事?”蕭成的問話明顯是衝著莫玲玉去的,但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莫玲玉身後的蒲良身上,或者說是停留在蒲良脖頸上的一枚項圈上。連接項圈的繩子,此時正握在莫玲玉的手中。
一瞬間的人贓並獲,正可謂是人證物證俱在。
“怎麼?”莫玲玉咬了咬牙,“難道你連我們聖輝國的事也要管?”看著蕭成有些陰冷的目光,莫玲玉有些不自在地將頭轉向了一邊,“反正本郡主就是討厭這個家夥的師父,關你何事?”
“關我何事?”蕭成突然走到莫玲玉的眼前,伸出手,挑起了莫玲玉的下巴,然後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莫玲玉,“現在,我就是這個家夥的師父,你說,關我何事?”
莫玲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蕭成,倒反而忘了蕭成現在近乎調戲的動作,“你是是這家夥的師父?難道你不知道這家夥的師父他……”
“是謀害聖輝國先皇的朝廷命犯,對嗎?”
“朝廷?”莫玲玉倒是奇怪於這個比較新鮮的詞彙。
“抱歉,打狗也要看主人,我家的徒兒我要先領走了。”趁著莫玲玉失神的工夫,蕭成偷偷地將莫玲玉手中的繩索拿了回來,當莫玲玉發現的時候,卻為時已晚。
一股赤色的火焰從蕭成的手心蔓延而出,瞬間將繩索燒成了一片灰燼。
然後蕭成便大大咧咧地看著呆愣在莫玲玉身後的蒲良,“我說我的好徒兒,你要是再不過來替為師擋駕,萬一一會兒你們可愛的郡主大人發起飆來失手傷了為師,那麼見死不救的你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你!”聽著蕭成調侃的語氣,莫玲玉瞬間變成漲紅了臉,扭頭惡狠狠地瞪著正要跨步的蒲良,說道:“你要是再敢向前一步,你信不信本郡主將你立刻逐出雷神學院!”
“哎喲喲,好怕怕,難道郡主大人您其實是雷神學院的校長不成?”麵對盛怒中的郡主大人,蕭成依舊擺出了一副不正經的姿態,然後帶著調侃的語氣看向了站在原地進退不得的蒲良。
“要郡主還是要師父,我的好徒兒,快點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