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莫洺,火燒考官的那件事情,你是故意的吧?”在被驅逐出考場之後,蕭成一副無聊透頂的樣子躺在了考場外不遠處的一堆草垛上,而他的身邊,正坐著一個一點也看不出像是被人扔出來到笑得一臉愜意的某人,以及坐在輪椅上安靜地看著天空的弦月。
“那麼,你差點把那名倒黴的考生毒死的事情也是故意的吧。”莫洺並沒有直接回答蕭成的問題,反而是以肯定的語氣回問了這一句。
而後,蕭成和莫洺對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蕭成哥哥,月兒可是有看見呢,那個被莫洺教訓的考官,之前還曾經撈出一名考生熬到一半的湯藥直接淋在了那名考生身上,但那名考生卻根本不敢反抗。”
“垃圾,本來就是應該被教訓一下的,不是嗎?”莫洺收斂了笑意,然後閉上眼睛也倒在了草垛之中。
“月兒姑娘和蕭成兄弟,現在有什麼打算嗎?”
打算?蕭成看了一眼身旁的弦月,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弧,然後笑了起來。
“以前隻緊張著考試了,到忘了一件事情。都被困在山裏一年多了,難得有機會從山溝溝裏逃出來,而且又被考官提前放了出來,不好好見識一下市麵怎麼行呢?”
所謂男人的要見識市麵,那必不可少的,便是黃賭毒三項城市建設的最重要標誌,然而這三種不同的事物,卻往往都會出現在同一個地點,而集三者之大成的地方,就在地下角鬥場。
而立誌要做一名偉大且善良的藥師的蕭成肯定是不會做出親自上場打架這麼殘暴的行為的,而真正屬於他該做的事情,就是,豪賭。
“蕭成哥哥,你要賭博?”淺紫色的眼睛帶著狐疑的色彩掃視著整個角鬥場,雖說弦月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但是真正地融入其中,倒還是第一次。
地下角鬥場,聽名字就知道其文明不到哪裏去,整個角鬥場占地麵積約有一個普通的足球場那麼大,總體外形類似於蛋殼狀,中心是一個巨大的方形擂台,周邊用由術式圍成了一個簡易的防護層用來保護周遭的觀眾,而觀眾席則成弧形環繞在擂台的四周,而裁判則是坐在一把吊在空中的椅子上麵,手持擴音器,全方位地移動以準確地觀察擂台之上的情景。
“不是要,而是不得不。”蕭成一臉沉痛地晃著自己手中的錢袋,先別說是到處玩了,這點錢恐怕連路費都隻能算得上是勉強,所以說,此時在蕭成的心目中,賭博絕對是一項被發明出來拯救貧困之人脫離苦海的最偉大發明。
“可是,蕭兄弟,你真的有把握確定我們此行不單單隻是來給這裏的賭徒送錢的?”莫洺皺著眉頭看著在人群中不斷吆喝下注的人,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蕭成癟癟的錢袋。
“我又不是老天爺,這種靠運氣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蕭成將食指穿過錢袋上方的繩索,然後用力一甩,將錢袋整個甩飛了出去,一枚盧幣與一枚納幣便從空中掉了下來,被蕭成狠狠地握在了手中,“但是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結局是怎樣呢?”
“我,蕭成,一枚盧幣,壓那個大胖子會贏!”在弦月無奈地表情中,蕭成居然第一次出手就基本傾注了他們全部的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