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蕭成有些呆愣地看著現場的盛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品爆發?”
蕭祁看著棋盤上的變化,同樣也有些震驚,不過有一點他也很清楚,對於混沌之力的運用,並不能說蕭成已經完全掌握了,其實更重要的是,蕭祁的這副身體原本就已經記憶下了力量運行的軌跡,唯一欠缺的,隻不過是一個發動的契機罷了。
諦聽峰,東路。
“柳……柳先生……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欺負人了?”第四分隊的新任隊長薛青青有些猶豫地問道。
原本,第四分隊的隊長應該是淩少奇,但是在軍隊向銀鳩山出發之前,淩少奇就向蕭成提出要更換第四分隊隊長的申請,雖然略有奇怪,但本就沒想有多大作為的蕭成也是欣然接受。
“難怪你們會是防守部隊,就這麼畏手畏腳的,除了被敵人打,還能做什麼?”看著仍舊帶著一臉憨厚笑容的蔣穀山,以及被他一瞪便躲到了蔣穀山背後的薛青青。
“如果是一個頭腦正常的將軍又怎麼會允許一個女人來帶隊!”伸手狠狠擰斷了不小心逃到自己眼前的一個銀鳩山土匪,柳焱揮揮手,示意己方的軍隊為那些逃往西邊的土匪放行,“我到要看看,麵對這些越來越多的跳梁小醜,那些自詡忠義的廚子和十一個不知所謂的特殊人群到底能走到多遠……”
諦聽峰,西路,山腳下。
“為什麼還不衝上去幹掉那些兔崽子,非得讓爺爺俺呆在這裏淨長綠色的龜毛?”脾氣暴躁的管誌最先按捺不住,他滿臉怒氣地看著正悠哉地躺倒在一塊巨石之上的殷素。
而殷素卻是頭都懶得轉一下,仍舊神遊般地叼著一根稻草望著天空發呆。
“為什麼隻派宋文墨前去接應,卻偏偏讓俺無所事事地呆在這裏!”
“你?”殷素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等什麼時候你能用你的蠻力把這座山上的所有人都解決了再說。”
管誌雙眼一瞪,剛要反駁,卻見一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雙手抱拳,對著管誌和殷素略一鞠躬。
“秉報分隊長,有幾個從東路來的逃兵正在向我方靠近!”
正一臉愜意的殷素突然睜開了眼睛,而看到殷素的舉動的管誌也瞬間兩眼發光,真正的戰役,此時,才剛剛打響。
車攆馬,馬踐象,象踏車,很快的,蕭成一方的棋子已經所剩不多,然而白棋一方卻損失極低,隻不過是有一匹不小心幹掉了黑棋一方一車二象的馬不小心被眾黑棋失敗的陣型攔截,然後給亂棍打死了。
黑棋王後的身上,已經有大半部分都變成了紅色。而蕭祁的聲音卻又在此時不緊不慢地響起。
“這盤棋,應該是被某個黑暗係的混沌守護者施加了一種詛咒,一旦入侵者所在的陣營失敗,‘王’被將軍,那麼這一方的皇後恐怕就會變成厲鬼,將下棋者碎屍萬段,要知道,女人的怒火,可是很恐怖的。”蕭祁難得開了一個並不見得有多幽默的玩笑,但蕭成卻根本就無法讓自己笑出來。
相反的,蕭成此時的麵部表情,竟是難得的嚴肅,而此時,黑棋一方的陣仗也正在發生一場巨大的變化。
僅剩的一車,運用霧屬性的幻化能力,分成了視覺上的兩輛,而車的本體則在兩個幻影中不斷地穿梭,來抵擋對方發出的攻擊,兩匹馬分別站在兩輛幻影車的身後,並時不時地跳出來幹擾白棋一方的聯合攻擊,白棋一方的馬在蕭成的刻意放行下直接衝到了“王”的麵前,而“王”卻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一樣繼續在原地呼呼大睡。
蕭成吞了吞口水,注意力比先前更加集中,實際上,在這場冒險的變陣中,真正的勝敗,就在此一舉。
就在白棋的馬高高地揚起了蹄子,即將跳躍衝向黑期王的時候,一個身影如天神一般地降臨到了它的麵前,一句含混不清的咒語從那個黑色的身影嘴裏冷冷地吞吐而出,隻見一道奇異的黑芒從這道身影手中緊握的權杖內直飛而出,瞬間將白馬擊到了黑棋王的另一側,白馬不甘心地從地上爬起來,晃晃腦袋,又一次衝著黑棋王躍了過去,但是結局依然和上次一樣,又是不偏不倚地被一道突兀出現的黑芒擊到了黑棋王另一側相同的距離點上。
明明獵物就在眼前,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手到擒來,的那是卻偏偏被一堵無形的牆給遠遠地隔離開來,這種吃不到卻偏偏又不能看不到的感覺讓這匹本性就烈的白馬有些怒火攻心。
而黑棋一方車與馬的配合卻又讓明明已經衝入敵方陣營的白棋在短時間內很難有任何的作為。
雖然隻是暫時拖住了場中的局麵,但是前期的損失也注定黑棋現在並不能組織起任何有效的攻勢,但是蕭祁卻還是很難得的露出了一副讚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