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緊張,我沒忘記當初說過的話,當初我沒有說的,今天依舊不會說,內件事,你早晚會知道的。”女人緩緩的開口,那聲音,似乎還帶著久遠的味道,那個他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這就是許家的公子,呦,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白白嫩嫩的阿。”男人猥瑣的調笑,環繞著許白,每一聲都刺痛著他的神經,是怎麼回事,他明明好好的在和小夢吃飯,怎麼一轉眼,就到了這個地方,頭腦還昏昏沉沉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小夢,小夢在哪裏,她明明和他在一起,可睜開眼睛,卻看不到她,難道!
“你們是什麼人,和我一起的女人呢,說。”雖然此刻是受困之人,但說出話來,依舊是帶著威嚴的,許家這樣的世家,怎麼會不訓練自己家族的繼承人,他早就經曆過嚴苛的訓練,隻是現在中了藥,一時半刻的,連力氣也使不上。
“小子,還是先管好自己吧。”繞是再淩厲,可此刻無法動彈的許白,依舊沒有一點的威懾力。
“你們,快說,那個女的在哪?”怒火充斥著他的眼眸,如果不是現在自己受製於人,他絕對要他們付出代價。
就在許白剛剛恢複了些體力,想要站起來時,一道黑影掠過,再次讓他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再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醫院,一睜開眼就看到滿是擔憂的紀寧,大家都對綁架的事情三緘其口,可是,顧夢不見了。他親眼看著父母的眼神從最初的遊移不定到後來的堅定決絕,緊緊是因為紀寧,他真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說了什麼,到底知道什麼,讓父母二人如此的信任,不緊沒有任何顧夢的消息,竟還讓他娶了紀寧。
最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直接就找到了紀寧,掐著她的脖子問她,顧夢的下落,那個時候他真恨不得掐死她,天知道,如果那天她那個學長沒有來的話,他是不是真的就掐死她了,可被阻止之後,他摸著臉頰的淤青,更多的是後怕,他真的不知道,如果方式沒有人阻止,他會不會就真的,下了手,他真的會這麼做嗎?
從回憶中醒來的不止許白,他們或許隻有在此刻才會有這樣的心有靈犀吧,剛剛,連紀寧自己也在想,如果當初學長沒有衝過來,他真的會殺了她嗎?為了,顧夢?沒發生過的事情,她不知道結婚,也不想知道,既然當初她做了那樣的選擇,如今,她該承受的,一定會承受。
“這裏,現在已經被封了阿,是阿,不知不覺,已經這麼久了,了過去的痕跡也被塵土掩蓋了,你說,是嗎?”紀寧話語輕快,好像在說著她不想幹的事,其實上在許白眼中,她這的確是風涼話。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男人已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連話音也開始走調了。
不同的是紀寧的態度,她隻是笑了笑,“別急,今天不是要帶你來這裏的,你看。”
順著話望過去,果然,車子在他陷入回憶是已經行駛了好遠,這是,他們曾經還是朋友時常來的地方。準確說是他以前喜歡的一小片人工湖,因為他經常來,久而久之,紀寧也對這裏熟悉到不行,許多的黃昏,他們都是在這裏一起度過的。許白望向紀寧的眼睛裏多了一絲探尋,是不是他一直被回憶所困,竟然沒有發現它就在那湖的不遠處…
對麵的女人鬆了油門,猛然的回頭,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間,他有一種被看透的錯覺,真的是錯覺嗎?
“你一直在過去的痛苦之中不肯出來,連這裏都沒有來過,怎麼會知道,再這樣一個成為噩夢的地方,附近還有你最喜歡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男人目光滿是懷疑,語氣也急躁了起來,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意圖。
“我是想說,如果當年你放不下的,再次出現,你能夠發現這片湖嗎,它一直在你身邊。”我也一直在你身邊,這是在那個炎炎夏日中,紀寧所未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