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歡喜紀寧已經好久沒有過了,每年隻有過年的時候,他們回到許父許母那邊時,他才會吃她做的飯,可即便是那樣,她也能開心的不得了。紀寧家裏也是上流家庭,按她的條件,基本上是不用做飯的,可是她想要做給許白吃,所以她特地的去學了很久的廚藝,一次次受傷,失敗,她都沒有放棄過,她覺得,為了許白,這些值得。可她最終也沒有想到,她的一番心意,是沒有結果的。
紀寧能有這樣的覺悟,全憑著許白一次次的晚歸,忽視,還有滿桌的冷透的飯菜,不過還是要感謝時間,讓那種最初的撕心裂肺,變成了如今隱隱的鈍痛,她笑著搖了搖頭,在抬起眼時,是無限的星光。
廚房傳來陣陣的油煙機聲,不多久,裏邊的女人已然端著盤子出來了,做的不多,竹筍炒肉,粉蒸肉,清蒸蝦仁,在煲了個清爽的筍絲冬瓜湯,個個是家常的樣式,不過勝在鮮鮮亮亮的,透著一股子食欲。女人光潔的額頭滲出點點汗珠,芊芊玉指將點點汗跡抹去,露出會心的笑容,等待著男人的歸來。
纖細窈窕的身姿透漏著點點的疲憊,女人濃密的睫毛好似小扇子一般,還在輕顫,一對修眉微微皺起,似乎夢中有著不太好的故事,男人鷹般的眼神,一路落下,沿著她秀挺的鼻梁,微微嘟起的小嘴,再到優美的脖頸,之下是足以令任何男人瘋狂的曼妙的身姿,男人眼中漸漸燒起一陣火,眼神也開始變得熾熱。這個女人的美,他一直都知道,隻是最近他似乎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了,看見她睡著時的模樣,他竟然有種想法,在這就要了她。
睡夢中的女人顯然沒有意識到此時的情景,“許白”她夢中一聲呼喚,徹底讓麵前的男人清醒了過來,“shit!”男人低咒一聲,似乎是懊惱剛才的失神。轉身,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了。
第二天再見到許白的時候,紀寧心裏是一陣的苦澀,她昨晚等著等著就睡著了,許白,似乎是沒有回來吧,除了失落,她也找不到任何的感覺了,隻是有些可惜,說不出的可惜,隻是突然覺得這或許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共餐了。
“昨晚,你沒回來,是嗎?”她開口時還有一絲躊躇。
“嗯,”男人冷冷開口,仿佛他真的沒回去過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答應了卻,”紀寧有點急躁的開口。
“我似乎沒說過一定會回去吧,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紀經理該回去工作了吧。”男人開口,似乎帶著戲虐的成分。
“沒,沒事了,我去工作。”女人的眼角已垂的不能在垂了,連話音也低落的不行,轉身的時候,還能聽到她步履的蹣跚。
男人探尋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那道身影,知道那身影消失不見,也久久沒有收回。
回到座位上的紀寧,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的,不是已經習慣了嗎,為什麼,為什麼還要心痛,還要難過,紀寧,請你不要再傻了,不要再傻了,好不好,請求你,不要在這樣下去了。女人深深地埋頭,連連的淚水,滾入衣衫,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