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出來曆練,等到聽到她的事時,他的人已經在荒漠,那個時候他差一點沒忍住想要殺掉顧之淵,可是最終被人阻止,若不然......
“就算我告訴你,又能如何?”洛卿顏閉上眼,原本她以為她已經忘掉天祈的所有不愉,可現在又忍不住想起。
雪非寒沉默,是啊——他能怎樣?無權無勢,他也隻是一江湖中人,如何護得住她?
走到洛卿顏麵前,解了她的穴道,“阿顏——委屈你了!”
聽到這話,洛卿顏睜大眼睛,眉宇間彎起一道淺淺的溝壑,“你剛才說什麼?”
“阿顏——委屈你了?”疑惑的重複一遍,雪非寒看著她的臉色有些不解。
“就是這一句——我記得在我被關在天祈天牢的時候有聽到這句話。可是醒來全忘了,如果不是你今日勇者語氣講話,我還真的想不起來。”
“不可能,那時我根本不在帝都。”
叫的是阿顏,隻有他們幾個才會會叫阿顏,那麼出現在天祈皇宮天牢的是誰?他既然能無聲無息的出現,那麼完全有能力救走阿顏,可是為何要放任阿顏受這些痛苦?
“我又沒說是你。”洛卿顏小聲嘀咕,心裏也有些鬱悶,當時她隱約有聽到什麼人在說話,可是卻不知道對方是誰。
雪非寒沒有理會她的回答,心裏在想著那個人的身份。對了,據雲幻奚說洛卿宣還活著,難道是他?
這也有可能,不過顧之淵如果這樣做,洛卿宣活著的消息一旦走漏,對他毫無益處。
“如果你再聽見那個聲音,你能聽出來嗎?”抬頭看向她,雪非寒直接切入主題。
洛卿顏點點頭,有些驕傲的道,“自然,就算我那時意識不清,但是還是聽的出來的。隻覺得對方的聲音很熟悉,熟悉到骨子裏,可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
雪非寒沉默了,熟悉到骨子裏,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這樣的人就隻有那麼幾個。不是他,也不是她的父皇母後,那麼就隻有洛卿宣和他的師父——公子無雙。
想到顧之淵曾今的話,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回到天劍峰他看到師父之後,突然之間沒有了問他的勇氣。
在那個時候,他就有點懷疑他的師父了。
他不敢去證實,尤其在那日看到師父房裏出來一個人之後,他徹底的迷茫了。那個人居然是他們在荒漠見過的那個寒千軼,他那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寒千軼怎麼可能會認識他的師父?
他仰起頭閉著眼睛,心裏無聲的詢問:師父,為什麼?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阿顏,她也是你的徒兒!
洛卿顏突然感覺身邊雪非寒有些不對勁,一轉頭就看到他臉上殘餘的悲痛。
眨了眨眼,雪非寒一轉頭戲謔的看著她,“怎麼,是不是突然發現師兄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一時間看呆了?”
“師兄,我迄今為止終於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臉皮足以抵禦千軍萬馬。”
意思就是他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毒舌的反擊回去,洛卿顏又找到了當年在天劍峰時的感覺。
抽了抽嘴角,雪非寒發現洛卿顏還是沒變,至少這損人的功夫絕對沒有下降。突然間他想到連城,這個人他一直看不穿,當初在荒漠給他的感覺就是溫潤而疏離。可是昨日相見,就是完全的冷漠,這才多久不見,性格就變了這麼多?
邪肆的挑起嘴角,狹長的眼睛掃過屋裏,“怎麼不見連城?”
“出去了。”
淡淡的回了一句,洛卿顏也在奇怪,連城這是去哪了。
“你們怎麼認識的?當初我看到你包成那樣,那時你的容貌盡毀吧!你是不是用了梵月穀的丹藥?”
“是——我用了洗髓丹和換顏丹。”洛卿顏沉默一下回答道。
她知道天劍峰和梵月穀是不和的,但她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她會和天劍峰對立,和他對立。
聽到洛卿顏的回答,他張了張口轉而沉默,當初看見她時就能猜到傷的有多嚴重。不過現在這樣也好,女人還是美美的好,難得有一個見過她最醜的一麵還不介意的人。
“連城瑾戈的身份在梵月穀怕是不低,你和他在一起是注定要與天劍峰對上的,屆時——”他也考慮到了這點,忍不住為以後擔心。
洛卿顏沉默了良久,輕聲道:“連城是月神,但是他現在和梵月穀似乎有些矛盾——”
所以才會有人想殺了她,逼連城回去。
雪非寒眸光一閃,彎起的唇角弧度也上揚了不少,看著窗外,微風拂進來帶來一絲清涼。
“果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