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無話,來到皇城門前,被守衛的士兵攔了去。
“裏麵是什麼人?”一名士兵攔住馬車,凜然質問道。
寒纖雪微微一笑,撩開馬車簾子,冷冷的看向那名士兵,“怎麼?本小姐進宮探望妹妹也要向你們彙報不成?”
那名士兵見狀,不敢觸其鋒芒,隻得後退一步躬身行禮。
“對不起寒小姐,小的不知道是您,今日皇上受了傷,害怕有刺客前來行刺,寒大人特意囑咐所有來皇宮的車輛都要檢查,真是抱歉……”
寒纖雪作為寒家大小姐,深諳過猶不及見好就收的道理,隻是冷哼一聲,放下車簾坐了回去。
“罷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外麵的士兵如蒙大赦,連忙拉開木柵,放她們的馬車通行。寒纖雪坐回馬車就見洛卿顏不解的看著她。
“外麵那些士兵本就是我父親手下,所以見到我們會稍稍通融一下……”寒纖雪特意解釋,為的就是從洛卿顏那裏尋找那種虛榮感。
誰料洛卿顏隻是點點頭,連一句話都沒說,又轉而沉默了。寒纖雪當即氣的牙癢癢。
其實洛卿顏隻是突然間回到皇宮很是感慨,會想起過往的不愉快而已,並非真的有意忽略她。可是顯然寒纖雪不這麼想,這也導致了以後寒纖雪為洛卿顏添了不少的亂。
馬車到達宮門前 ,洛卿顏和寒纖雪下車,車夫趕著馬車緩緩離去。
寒纖雪見馬車離去,回過頭來輕聲道:“這裏進去不遠就是容鳶閣,你便住在那裏!”
洛卿顏點點頭,抬步向走去,對於皇宮她比寒纖雪熟悉多了。兩人一路繞過假山樹林,來到所謂的‘容鳶閣’。
洛卿顏站在宮殿前麵,臉一抽,轉而看向一旁的寒纖雪,“寒姑娘,你是得罪了顧之淵嗎?”
寒纖雪一愣,更多的是對她直呼顧之淵全名有些驚訝,隨即不解的問,“沒有吧!皇上都沒有見過我……不應該存在得罪這一說吧!”
“是嗎?”洛卿顏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隨即又淡淡的道,“你晚上睡著可有聽見什麼詭異的聲音?”
寒纖雪被她這麼一說,頓時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眼角抽搐,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詭異的聲音是指……”
洛卿顏淡淡的回頭,然後一腳跨進去。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淡淡的聲音飄進寒纖雪耳裏,反而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洛卿顏沒有告訴她,這裏曾今是一位妃子死亡的宮殿,傳聞那位妃子極其善妒,又很得當時皇帝寵愛。但是一旦她身邊宮女對皇帝露出一點傾慕的意味,都會被她活活折磨而死,死後就埋在外麵的花園,
所以一路走來,‘容鳶閣’的花開得比其他地方要好,是因為花肥是獨一無二的,但是下麵埋葬著多少少女的屍骨,就不得而知了。
到後來,隨著歲月的流逝,妃子容貌也隨之逝去,皇帝對她的寵愛日益淡薄,她不知從哪裏聽聞用人血沐浴,以及生喝人血可以保存容顏,於是又不知有多少人被她殺害,屍骨同樣葬於這座宮殿附近。
想到這裏,洛卿顏暗歎容顏逝去,帝王的寵愛也隨之而去的同時,卻是對那位妃子的做法極其不讚同,畢竟她奪了不少人的性命,那些人也很是無辜,因為她的野心,他們失去了性命,也甚是無辜!
所以這所宮殿裏麵堆積了不少怨氣,有時候會聽得有人半夜哭泣,以及淒厲的慘叫聲。更有不少人在這所宮殿住過後,瘋的瘋,死的死。
到後來有一段時間這所宮殿就再也沒人住過,現在輪到她便住到了這間宮殿,這不是存心針對嗎?可是寒纖雪沒有的罪過顧之淵,那麼就是奉的沉煙的命令,哼——沉煙!也比那位善妒的妃子好不到哪去。
洛卿顏想到此處,眉宇間沾染上一絲憂愁。
“不要知道?這裏究竟有什麼?”寒纖雪蹙眉追問。
洛卿顏抵不過寒纖雪繼續追問,還是將事情起末告知與她,聞言寒纖雪渾身雞皮疙瘩全都起來,很是為先前什麼也沒發生而感到慶幸。
“還好先前沒有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
洛卿顏無可置否的聳肩,也許是因為她睡得太熟了,當然她沒再說下去,畢竟那些對於他人而言隻是傳說,但是與洛卿顏而言,那些很可能是真的。
經曆過逆流沙墓地的事,她對於鬼神是敬謝不敏,一想到今後要住在這所鮮血和屍骨堆積起來的宮殿裏,洛卿顏後背就起了一片疹子。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靜了……”洛卿顏輕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