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身體裏不斷爬出嬰兒,看的眾人手腳冰涼,也許——這真的是死路!
詭異可怕的嬰兒一個個的爬向眾人,嘴裏發出咯咯的笑聲,一邊爬,一邊說道,“哥哥姐姐們,留下陪寶寶玩……好嗎?”
幾人不斷後退,圍城的戰圈越來越小。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刻,眾人心下明白,這次隻怕將要全軍覆沒。
時間已由不得人多想,多一刻便是全軍覆沒。
而寒千軼緩緩脫離戰圈,臉上仍舊帶著不羈的笑容。
“千軼!回來,你這是幹什麼?”顧之淵頓時急了,寒千軼和他一向情如兄弟,今日怎可這麼做?
“阿淵!總的有人去死,才能挽救其他人的生命。若是大家都不願意,那麼死的是我們所有人……”說著飛身落在中央那個孩童身畔。
所有的怪物都被觸怒,瘋狂的朝他湧去,再無暇顧忌其他人。
“千軼——”顧之淵瘋狂的大吼,雙手緊握成拳頭,就像衝過去,救出寒千軼。隻是雪非寒阻止了他,直接打暈他,衝著外麵的寒千軼說道:“多謝!我不如你!”
扛著就往洞口飛掠而出。眾人也看看寒千軼,見他被怪物淹沒,隻好頭也不回地離開。
當所有人站在黃沙之中,隻聽得地麵下一聲巨響,地麵一陣抖動,一切趨於平靜。所有人都是默默看著洞裏,此刻裏麵正開始坍塌,沙子不斷往裏流動。
最後,眾人急速離開,站在遠處沙丘上。
“他救了我們?——”洛卿顏聲音有些哽咽,雖然寒千軼也算她的仇人之一,可是此刻……
連城瑾戈望著哪個方向,眼神冰冷,回頭冷然道,“嗯,走了,難道你還想繼續留在這裏?”
此話說得洛卿顏是莫名其妙,什麼意思?剛才還好好的!
轉身離去,毫不留戀的看了那裏一眼,那個孩子——
“連城兄——”雪非寒叫住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和梵月穀究竟是什麼關係?”
連城瑾戈頓住腳步,回頭掛著溫潤的笑,反問道,“能有什麼關係?梵月穀與我有著滅門之仇!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滅門之仇?”雪非寒仔細思索著,突然恍然大悟,“你連城惠陽王之子?”
微微頷首,優雅卓絕。
邪魅的容顏扭做一團,昔年,南越惠陽王滿門被滅,其子更是下落不明,據聞是被賊人擄去,但是連城皇室無論如何也找不著,仿佛人間蒸發。
“原來這些年你一直呆在梵月穀,難怪找不著。”雪非寒與他並肩而行,語氣頗為悵然,“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我師父同惠陽王交好,聽聞滿門被滅,怒極攻心,差點走火入魔。後來一直找尋你的下落,隻是怎麼也找不著。”
他回眸,挑起眉間,語氣淡漠。
“是嗎?那可真有勞他了!”
找他嗎?真是不好意思,他沒有兒時一點記憶。這些都是後來聽人說的,隻是那時他的情緒已經很難有太大波動。
雪非寒撓撓頭,笑的很是陽光,配著他邪魅的臉,有著說不出的韻味。
“沒事,師父他不會介意的,若是知曉你還活著,相信他一定會高興的。”雪非寒高興地拍拍連城瑾戈的肩膀,出來便找到了師父找了近二十載的人,他果然好運。
不再理睬雪非寒,雪非寒卻是自顧自的說著,“嗯——得回天劍峰一遭,找一下關於梵月穀的東西……還有些事情要問師父……”
回過頭衝著他們擺手道,“後會有期!”
也不待別人回話,轉身就走進蒼茫荒漠……
“高興麼?隻怕不見得!”看著他漸漸遠去,連城瑾戈理都沒有理會顧之淵一行人,帶著洛卿顏漸行漸遠……
君如月仍然和沉煙呆在一起,沉煙冷冷看著她 ,“你為什麼不走?”
君如月掩麵嬌羞道,“人家——已經是顧公子的人了!”
“這不可能……”沉煙頓覺頭暈目眩,恨不得劃花眼前這張美貌的臉。
君如月抬眸微笑,整個人散發著柔弱的氣息,與之不符的是眼底的陰險毒辣。
“怎麼不可能?若是不信!你大可以等公子醒來再問!”說著扶起顧之淵,嬌弱的身子,與之不同的力氣。
扶著顧之淵緩緩離去,隻留下沉煙,姣好的麵容扭曲不堪。洛卿顏那日的話語在她耳邊再度回響起來……怨恨的看著那離去的身影,之淵哥哥,為何要這般對待煙兒。
既然這樣,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一行人緩緩往荒漠邊緣移動,誰也沒有看見身後那家天上人間再度出現,屹立在荒漠風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