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那天，十三爺跟我說，他對我好不全是因為他說的‘我像小顏’，而是因為，他看我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想保護我。可是，他保護了我，我卻傷害了他。”
“顏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也對不起十三爺。”
“顏兒，我真傻，看不清自己，卻把每個人都傷害的那麼深。”
“顏兒，我想離開這裏，我想逃脫這個枷鎖，我真的累了，真的……”
“顏兒，記得我們說過，有什麼心事，隻說給彼此聽，可是，我卻對不起你了……”
“顏兒，我不求你原諒我，你隻要要好好的。
“顏兒，我走了，十三爺是個好哥哥，別讓他再操心了。”
“顏兒……“
水殘顏沒有說話，隻是聽著探春不停說著，那不斷湧出的酒氣，似乎要將她也麻醉。
探春說了好久好久，直到那燈燭開始恍惚。
然後，站起來，跌跌撞撞的向門口走去。
“探春姐。”水殘顏忽然叫住她。“京城的那個傳言，是十三爺布下的嗎？”
探春打開了門，一陣涼風吹入，探春的聲音比剛才有些清醒了些許：“他是為了你。”
水殘顏看著那開著的門，眼角，低垂……
哥哥，原來，真的是你……
探春似乎就這麼從夢紅樓裏消失了，像是不曾存在過一般，夢紅樓總會有新的女子進來，不斷會有女子被替代。她的離開似乎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甚至藍碎塵也沒有再去提過她。
沒有太多傷感，沒有有太多遺憾，似乎一晚上，所有的情感都隨著那酒氣化了。
水殘顏突然想去那無人的郊外看看，便去了陸師傅那裏，未到，便看到十四阿哥在附近。
水殘顏便上前說道：“陪我去郊外走走，可好？”
十四阿哥點點頭：“我也正巧想去。”
他騎馬來，向水殘顏伸手，水殘顏躍上馬背。
馬開始疾馳，但是十四阿哥總是顧及著水殘顏，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盡力去緩衝那種衝撞力。
水殘顏在這般的溫暖裏，忽然想起問自己：如果喜歡的不是胤禛，該有多好……
可是怎麼會有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她知道這個世界哪裏都是這般的現實和艱難，她不會來到這裏。
郊外，是一片綠地，一望無際，不遠處，有一個賽馬場，遠遠看到，隱約有人在那裏騎馬。
十四阿哥策馬而去，扶著水殘顏下了馬。
馬上的顛簸，似乎有些讓人不適，水殘顏下馬，便扶著十四阿哥的衣袖。
一匹馬奔馳而來，馬上坐著的，似乎是個女子，一身紅色的旗裝，意外的紮眼和招搖。連水殘顏都忍不住想去誇讚。
馬停了下來，一個男子上前扶住了剛下馬的旗裝女子。
舉動溫柔，像是對待自己最深愛的女子。
水殘顏微笑著看著這一切，如果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策馬奔騰，該有多好。
可是，當水殘顏看到那個男子的臉時，卻突然僵住了笑容。
那個男子，是……胤禛。
水殘顏先看到這些，十四阿哥似乎隨後也看到了，刻意去擋住了水殘顏的視線：“禍水，我們回去吧。”
水殘顏搖搖頭，隻是靜靜看著胤禛的方向。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是吃醋？還是失望？
她以為，她錯誤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