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題,我來出。二位可能從一道十,吟出詩句,而且這十個句子,必須要有關聯。”
這題目剛出,在場便唏噓一片,從一數到十不難,可是要有關聯就不簡單了。
“小兄弟,承讓了。我先來。”段惲鬆似是有了十足的準備,一臉傲氣的笑著。
“請。”水殘顏繼續淡然地笑笑。
“一條藤徑綠。二月春風似剪刀。煙花三月下揚州。四裏枯柳連盧穗……”
段惲鬆的詩水殘顏也沒有聽進去,若是比詩,她真是沒有把握去贏,但是比起鬼點子,她可滿肚子都是。
“好!”已有人開始喝彩。十句詩,來自不同朝代,不同詩人,卻同是描繪景物的詩句。
“小兄弟,怎麼樣?”段惲鬆問道。
“好!”水殘顏點點頭。
“那小兄弟的詩,想好了嗎?”段惲鬆傲慢的說。
水殘顏點點頭,開始吟誦,她的詩,從一到十,似是不同的詩句,卻又明明可以連在一起,像是一段身世,一個故事。又像是一段琅琅上口的抒情小曲。
“小兄弟,不錯,我服了!我的詩句全為古人所作,而小兄弟能將古人詩句和自己的詩句既相區又相入,在下佩服。”段惲鬆低下了頭。
“既是以詩為友,那隻要是詩好就成,何必在意是古人還是今人所為。”水殘顏依舊神清氣閑。
“我看最後一項也不用比了。”段惲鬆搖了搖頭,第一場,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出,是水殘顏讓他,第二場,他輸了,這第三場,他也沒多大把握贏。
“怎麼能不比呢?”樓上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比賽這麼精彩,怎麼可以不比呢?我們老爺出了一個題目。還請二位比比,如何?”
“是老爺出的題?”有人小聲問道。
“廢話!”樓上的聲音立即嗬斥道,聲音尖銳,像是電視裏的那些個作威作福的公公的聲音。
“題目是什麼?”水殘顏驚訝和疑惑地問道。樓上的老爺,是什麼人?
“給我聽好了!老爺可是在樓上聽著呢!二位好生回答了。題目是……”
樓上的‘公公’話還沒說完,水殘顏注意到天已經晚了,該回去了。說:“在下還有事,先行告退。”說罷拱拱手,轉身就要走。一點留戀的意思也沒有。
她並不想討好任何人,更何況那位老爺又是什麼人她還不知道,何必為了一位陌生人耽擱時間。雖然她也想知道那位老爺是誰,可是她更知道,自己的好奇心曾經害過自己和身邊的親人很多次。
“這位小兄弟慢走。”段惲鬆伸手擋住水殘顏,“誰能得到老爺的賞識,那將來可是有極大的出人頭地的可能,小兄弟也是讀書人,寒窗苦讀多年,不就求個有人賞識嗎?”
水殘顏搖搖頭:“何必非要央求名利呢?人活著,一為自己開心,二為可以為國家做點貢獻。”
在場沒有人說話了,水殘顏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這一切,卻似乎被誰掃在了眼裏……
天空中飄著蒙蒙細雨,雨絲很密很細,糾結在空氣裏,相互碰撞,形成一圈圈雨霧,雨霧很龐大,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縈繞在其中,一切的一切都被包圍在它所營造的潮濕裏,瑞澤……
每一呼吸間,似乎都要將自己內心的氣息與四周的潮濕所融合,染上雨所賦予的意境。
水殘顏不是很喜歡雨,她拍的很多片裏雨的意境都是屬於戀人的,她相信,雨裏是有很多故事的,那些故事,抑或憂傷抑或傷感,可是,那些繾綣的情感的故事不會屬於她,她也不是很喜歡那種雨所帶來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