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柳顏是誰？”四阿哥眉頭微微一皺，卻繼續問道。
“柳顏是誰？與我何幹？我是誰？與你何幹？”水殘顏的脾氣繼續發衝。
四阿哥的嘴角僵硬的弧度有些緩和了：“不過，你，真的和她們不一樣。”
水殘顏不知道他口中的她們是誰，將那本詩集放在書架上，轉身走出房間。
“去哪兒？”他拉住她的胳膊。
“離開這裏！”
“這裏可是你的房間！”他冷冷的重複。
“是嗎？這裏的一切雖然都是十三阿哥設計的，但終歸是你的地方，你不走，自然是我走！”水殘顏努力想甩開他的手。
“你怎麼知道這裏是我的地方？”四阿哥的語氣裏依舊是懷疑。手也抓住不放。
“靠這裏的女子來收集來自朝廷內各個官員的情報，外帶拉攏人心，不是嗎？”她冷冷說道。
“女子還是別太聰敏的好。”他放開她的胳膊，將那本書從書櫃上取下來，坐在了椅子上。
水殘顏抓住書的一角，卻扯不出來。“放手！書是我的！“
“再扯，這書可就斷了。“四阿哥抬頭看著水殘顏。
水殘顏怔了怔，手從書角上鬆了下來。
四阿哥站了起來，合住那本書，放在書架上，動作很輕，又似乎是自顧自的說道：“明兒我多送幾本書過來。”
“我不要！”水殘顏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當做沒有聽到她的話，他一向是這般，自己認為是什麼，就是什麼。
“胤祥還在等著，走吧！”他轉身走出房門。
“和男子一桌吃飯，有失體統，本小姐不去了！”看到他已經跨出了門外，水殘顏上前合住門，將話說完，門緊緊關閉。
四阿哥愣在門口，有種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耍了的感覺……
這個丫頭……
他明明不想和她爭吵的，她很奇特，從他見她第一次，他就覺得，她哪兒都很奇特，都吸引著他，那種感覺，欲罷不能。可是……
水殘顏將窗戶打開，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有顆星子，閃在月亮的光暈旁，有點涼氣傳來，她聽左手環在右肩上，似乎要阻止窗外的空氣，這是一個習慣的動作，在一個人時……
她真的見到他了，真的見到了，可是，為什麼會有爭吵了……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水殘顏將窗戶合住，這才前去開門。
以為門口站著的是胤禛，誰知引入眼簾的，是探春的笑靨。
“探春姐？”
“是十三爺派人說，讓我來看看你！”
門剛合住，轉過身，探春的眼圈已微紅。
“探春姐，怎麼了？”
“他，又要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