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難逃一死(2 / 2)

“看刀”身後一聲大喝,一名彪悍敵將騎在馬上揮刀砍到。大奎掄棒舞個背花,‘當’一聲大響,竟是險險擋住一刀。大奎回身墊步,右腳早起。‘啪’一聲,這一腳帶著破風之聲正踢在敵將腰肋上。

敵將騎在馬上,萬萬沒有想到大奎會有此一招,待到反應過來右肋下一陣劇痛。大奎是步戰,敵將是騎在馬上。這一招‘朝天一柱香’使得卻是恰到好處。大奎的功力何等深厚,這一腳至少要踢斷敵將三根肋骨。

敵將慘哼一聲翻身落馬,大奎卻是縱身而起,剛好上了這匹空馬。不等敵兵圍堵,大奎即催馬向前,再次殺入敵群。他可不敢明目張膽的落單,若是被場外的弓弩手抓住空擋,趁機來上一通亂箭,那便是有九條命也死透了。

大奎衝進敵群,掌中狼牙棒向身側一名敵將怒砸而下。敵將挺兵器上架,哪成想大奎乃是虛招,棒頭一抬榜尾卻是以棒代槍直搗敵將敵將咽喉。‘噗’一聲輕響,敵將咽喉中招翻身落馬。大奎一擺狼牙棒‘當’的一響,卻是恰恰格開襲來的一柄戰斧。狼牙棒帶風而動,大奎回手將持斧戰將掃落馬下,這一棒直打的那持斧戰將腦漿迸裂。

正當大奎殺得興起,一聲角號悠長刺耳,圍在大奎身周的敵將聞聽角號之聲紛紛四散。

大奎剛到動作,耳邊卻是傳來一聲長笑:“張將軍別來無恙?”

聽到這句話,大奎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扭身四望之下,見到元兵弓弩手並未有異動,這才放下心來。再看說話者卻是遠在十餘丈外,輕裘緩帶外罩銀甲,天藍色披風隨風輕動。看其麵相四十出頭,卻是因為養尊處優不顯年紀。

“可是擴廓將軍?”大奎揚聲問道。

“正是王某。”擴廓帖木兒輕輕一笑,續道:“想不到一別多年,張將軍還認得王某。”

大奎哪裏會記得王保保長什麼樣?當年一場混戰,又是黑夜。除了記得王保保是公是母,其餘的樣貌卻是隨著時間慢慢淡忘。此刻天色已經大亮,王保保又近在眼前,大奎這才得以一睹真容。

擴廓帖木兒(王保保)生就一雙濃眉,雙目卻似鷹隼一般,令人不敢逼視。高鼻闊唇,唇上兩撇八字胡。如此樣貌,大奎比之要英俊些。至少大奎心中如此想。

“擴廓將軍倒是風采更勝從前啊。”大奎說著將狼牙棒橫在了馬上,想要鬆手卻發覺狼牙棒的長杆上已滿是血汙,右手握著狼牙棒也覺得有些黏糊糊。大奎渾身浴血,旭日映照下更顯煞氣。雖是簡簡單單的一身鐵甲,但卻不失將軍風範。縱有千軍萬馬圍在身周,竟是談笑風生儀態從容。

擴廓帖木兒望著大奎,心中讚許。嘴上卻道:“如今這陝甘之地盡在我手,若是張將軍不棄,何不與我一起坐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