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敦聞言恍然大悟,連忙端起酒杯道:“有方大俠相助,我大元複興指日可待。來來來,我們一起敬方大俠一杯。”話音一落,在場眾將紛紛舉杯附和。
酒過三巡,終於落回正題。方九天望著身旁默默無語的孫遷道:“徐達的事情還望孫將軍多多出力啊。”
孫遷聞言不解的問道:“我卻如何出力,不是方大俠親自出手嗎?”
方九天再飲一杯,這才沉聲道:“上次毒殺常遇春,方某一時大意險些失手。那常遇春有萬夫莫敵之本事,所言非虛。那時其中毒已深尚能與我交手百招,聽聞徐達武功深不可測,料想比常遇春有過之而無不及,故此再出手就需孫將軍出力了。”
“啊?”孫遷聞言大驚失色,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方九天眼中殺機一閃,臉上卻是一副笑意。:“如何使不得?難不成孫將軍要後悔了?”
孫遷心思急轉,深知這方九天殺人如麻手段狠辣,卻是不敢稍有得罪。當下解釋道:“明軍二十五萬,此時徐達若死怕是要有其他人頂替。據我所知,明軍中有將帥之才的不下十餘位,就算徐達死了,我也難掌軍權。”
方九天不禁問道:“孫將軍不是前鋒軍的大將軍嗎?據我所知你還是皇親。為何不能執掌帥位?”
孫遷歎息一聲,這才道:“大將軍之位已被人頂替了,說來慚愧!再者說,我這個皇親非正統,血濃於水啊。”
原來擴廓帖木兒深謀遠慮,心知明軍北伐勢在必得,這才由雲南請來方九天對付徐達與常遇春。不光如此,擴廓還在江南各處廣布眼線親信,這孫遷便是其一。孫遷處心積慮結交孫潘,孫潘見到孫遷勇武義氣,這才與之八拜結交並舉薦了他。太祖皇上寵愛孫貴妃,即是孫貴妃代兄舉薦人才,太祖皇上自然是不見懷疑的。由此一來,孫遷才得以飛黃騰達。
“哦?”傲敦聽到這句話不僅問道:“前鋒軍中還有何人有如此本事?”
孫遷見問,目光中已是一片憤恨之色。口中咬牙切齒道:“張大奎。”
張大奎三個字一出口,本是安然坐在哪裏品酒的方九天不僅大驚失色,傲敦也是張口結舌。倒是有個不知深淺的陪坐偏將開口問道:“這張大奎是何許人也?”
傲敦聞言看了看自己的屬下,不僅搖了搖頭。
這偏將倒真是個好奇寶寶,見狀續問道:“將軍,都怪屬下多嘴。但還望明示,我等也好早做準備。”
傲敦這些手下,多數是草莽之輩。除了打家劫舍最在行,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女人了。傲敦帶了不足五千人馬來到平涼鎮落腳,短短不足一月便擴充軍隊至一萬。由此可見其屬下的駁雜了。
傲敦沉默良久才道:“本將軍是由慶陽而來,慶陽城本是張良弼將軍的轄地。就是那個張大奎獨身一身潛入城中挾持了張良弼及張良臣兩位將軍。此人深處險地猶如無人之境,你們說此人本事如何?”
“啊?”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孫遷聽到傲敦說這話,頓覺氣不打一處來,但礙於情麵也隻是冷哼一聲。這也難怪,若不是張大奎奪了慶陽城,他傲敦的大將軍之位也不會旁落。
方九天見到孫遷麵色不善,不由得輕輕一笑道:“那張大奎與我是老相識,孫將軍還別不服,聽我慢慢道來。”
庭到方九天如此說,眾人目光齊齊聚攏而來。
方九天輕咳一聲,這才道:“當年方某不過是一介浪蕩江湖之人,承蒙王禦史不棄(王福逃到雲南,被梁王封為禦史中丞。)收在府中做了上賓。那時的張大奎乃是王禦史的死敵,故此方某光邀江湖高手數十人前往蘇州。本想設計將其殺了,怎料此人武功之高乃我方九天生平僅見。中我劇毒尚能連殺數名高手,方某與之交手竟是不敵百招,且險些喪命蘇州。”
這一番話說出來,滿室皆驚。要知方九天乃是當今天下用毒第一人,距今為止還沒聽說他有仇敵,因為此人心機之深手段之狠都是在場所有人共知的。但凡與方九天結仇之人,必是死的很慘。
如今聽說張大奎是方九天的死對頭,都是不盡驚詫間又有些高興。為何高興?方九天在所有人眼裏那就是瘟神一般的人物,此人不死難免叫人夜不能寐。每日共處,誰也不想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得罪了這瘟神,而得罪這瘟神的唯一下場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