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密謀退路(1 / 2)

大奎用鷹獅步跳躍,卻並沒有違反規矩。畢竟鷹獅步是摔跤的前奏,也是一部分。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在台上看著,心中不住的咒罵:“這個漢官一臉忠厚,實則一肚子壞水,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打幾個?”豈料心思方轉,台下場中已分出勝負。那兩個跤手剛衝到大奎身前,就被大奎雙手齊出,按住兩個跤手腦袋猛力一合。後果是不言而喻的,兩個跤手的頭撞在一起,當時便倒地不起。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沒有再喊,也無須再喊。場外跤手紛紛奔進賽場,這次不是幾個人,而是一群人。百餘人蜂擁而上,其聲勢之壯大,豈是隻言片語可以描述?跤手們呐喊著群起而攻之。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有言在先,打贏這個漢人賞金從百兩升到了千兩。眾跤手倒也會算計,己方百餘人皆上,把這個漢人打倒在地太容易了。一千兩黃金百餘人分,每人也可分到數兩金子,若以白銀計算,那可是數十兩白銀,夠逍遙好一陣子了。

可惜算計的雖是周全,事態卻不容樂觀。既是群起而攻之,大奎自然不會再客氣。出手雖不致命,但也是招招直奔要害。掌法拳法腿法,間或肘拐膝撞。指東打西,繞步而走。身形便似水中遊魚般在人群中穿梭往來。

慘呼聲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百餘人群毆竟是奈何不得大奎半分。有人趁機抓住大奎衣襟,誰知即刻一股大力傳來,抓住衣襟的手由於用力過大,手腕頓時一陣劇痛。卻是被大奎內勁所傷。

此刻大奎心知肚明,一旦被糾纏住,勢必雙拳難敵四手。唯有遊鬥閃擊之法,方可保的自身周全。外圈的跤手急的直跳,卻死活擠不進人群。內圈的跤手不斷有人倒下,後來之人剛一補缺便即中招倒地。看台上及圍觀的百姓都傻了,這怎麼可能?

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五人此刻對大奎已是敬若神明。若是自己上場,對付一人也要費些周折,可張大人隻身一人麵對百餘人卻是遊刃有餘,這其中的差異可不是一星半點。都說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可如今所見方知事有同異,要看是誰了。三國時期趙子龍單槍匹馬,於數十萬魏軍中殺的七進七出便是例證。

如今大奎隻身鬥百人,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揚威賽場一展大明雄風。

場上的能站立的人越來越少,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跤手,一個個捂著傷處痛呼哀號。看台上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已是目瞪口呆。曾聞大明猛將如雲,最出名的便是號稱常十萬的常遇春。如今見到大奎的本事,梁王把匝刺瓦爾密不禁咋舌,心知傳言不虛。

再看場上,隻剩下零零落落三五人,大奎猶如閑庭信步般。來招並不硬接,隻是舉手輕輕拂撩蕩開來勢,隨即出手製敵。大奎出手並不重,力道也不是很猛。但擊打的部位卻不離人之咽喉,太陽,膻中,肩頸,及骨骼連接處。或打穴或製骨,身形好似春風拂柳,剛柔並濟動靜相宜。

場外不凡武功高手,但卻無一人識得大奎的路數。待到全場隻大奎一人凝神而立之時,曉是梁王把匝刺瓦爾密見多識廣,也不禁心中發毛。如此身手若是對自己不利,還有何人能夠抵擋?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手下能人異士極多,但如大奎這等身手的,還是生平初次見到。出了會神,梁王把匝刺瓦爾密緩緩起身,輕聲道:“回府。”

說完這句話,帶著屬下及眾元兵侍衛悄然而去。而那顆血石正孤零零放在茶幾上的匣蓋上,王西元不等梁王把匝刺瓦爾密走遠便將那血石收了回來。

梁王一走,圍觀百姓自行散去。早有元軍中的醫官入場收拾殘局。經此一戰,大奎出盡了風頭。待到眾人會齊後打道回了驛館。

回到驛館許久,王西元依然有些後怕。須知這中慶城乃是梁王的地盤,自己一方數百人命捏在人家手中,王西元怕一旦觸怒梁王,梁王派兵圍剿,那麼招安隊伍數百人怕是要插翅難飛。大奎早已看出王西元心中所慮,吃罷晚飯就在驛館大堂備了茶點,大奎與王西元品茶談心,將當前形勢擺在了王西元眼前。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若凶惡,雖是勢弱但別人未必敢輕犯,反之自己不振作別人也就不會與你客氣。”大奎品了茶續道:“我泱泱華夏就是因為速來積弱,才被韃子趁勢相欺。”

王西元歎道:“哎,枉我飽讀詩書,個中道理竟是今日才明了。是啊,華夏大地民心思安,待人以厚。殊不知正是此等胸懷反被異族番邦所欺。說來卻是無奈,自古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千年症結何日方能紓解。”

此刻已是傍晚,街上行人逐漸稀少,大奎與王西元邊飲茶便聊。一盞茶盡,大奎站起身來道:“本官外出一趟,天黑便回。王大人早些歇息吧。”說著大奎一拱手轉身出了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