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院中並無埋伏,大奎這才放下心來,下了院牆再次繞到正門,大奎堂而皇之的進了廟門向後院行去。
“各位好生自在啊。”大奎揚聲打著招呼,卻是一副怡然自得之態。
院中三人見到大奎進門便已知不好,但見大奎立身於廟門前,皆是心中有些驚懼。
此人神出鬼沒,當是不好對付,尤其是從縣城跟隨流矢一路竟不為所覺,想必驚嚇老萬的也必是此人無疑。三人麵麵向覦,卻是無可奈何。這人膽敢單身前來,必是有過人之能,怕是三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正當三人無計之時,大奎笑道:“我問你們答,若是我滿意了,自當不難為你們。”說著大奎向三人微微一笑,這才續道:“不要妄圖反抗,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你想知道些什麼?”老萬驚魂稍定,當先開口問道。
“老萬,休要跟他羅嗦。”那流矢說著,身形一轉卻已將背上硬弓摘了下來,左手持弓右手抽箭搭弓。誰知還未開弓之際,大奎手腕一抖,一點銀光電射而至。“啪”一聲,流矢一聲驚呼,右手腕已挨上了一記。手上箭枝拿捏不穩當即落在地上。待到傷流矢的哪件暗器落地,三人才看清楚,落在地上的卻是一小塊銀子。
“你是誰?”流矢疼的冷汗直冒,卻依然咬牙問道,此刻他的右手腕上一點紅紫,看傷勢怕是傷了血脈。
大奎依然是一派溫文爾雅,語氣不疾不徐的問道:“現在是我發問你們答,怎麼變成你來問了?“大奎話音一轉,當即冷聲問道:“你們為何殺吳紀亨?是誰指使的?”院中三人再次相顧,卻是無人搭話。
大奎見狀這才道:“既如此,你們跟我到衙門走一趟吧。”說著大奎舉步向三人走去,步伐穩健毫無一絲遲疑。三人見到大奎走來皆是一臉的驚詫,這其中沒有任何懸念,三人明知自己不是對手,但卻不能不反抗。
心中的秘密是不能說的,但衙門中的酷刑三人也是耳熟能詳。一旦進了衙門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如此倒不如給自己一個痛快的。
首先是那個勇哥,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流矢的身邊,探手在流矢腰間的箭囊中取了一支長箭,接著箭頭倒轉向著自己的咽喉插了下去。另外兩人則分身左右急退,各自在懷中取出匕首也如那勇哥一般向自己咽喉要害割去。
大奎早有所料,雙手連揮打出數點銀芒,耳邊幾聲輕響,三人持了凶器的手腕各自中招。大奎用力極大,三人中招後均覺手腕中招處火辣欲折,皆是拿不住手上的凶器,長箭匕首紛紛落地。
大奎再不客氣,碎銀子再次出手,分別打中三人胸口膻中穴。勇哥,老萬,流矢三人頹然而倒。大奎望著倒地的三人,心中不禁有些後怕,這些都是什麼人,竟然俱是悍不畏死。竟拿自己的性命不當一回事。
但是想歸想,大奎還是將地上的銀子一一收回。這才向後院的角落走去,因為那裏有三匹馬,想必是三人的坐騎。
大奎將三人肩關節及腳踝關節盡皆卸脫,一一扔上馬背。然後自己騎了一匹,牽著兩匹出了小廟,沿著官道向青浦縣行去。
三人既然約定在槐樹林相會,那麼槐樹林必然是必經之地,他們要去哪裏?這條官道直奔向西,他們要向西走?
大奎心中煩悶,索性不再胡思亂想,一路策馬回了青浦縣。
鬆江知府何崇誌沒有離去,經此變故他自然要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如今通政使大人身先士卒去追凶犯了,也不知抓到人沒有。
大奎當年威震大江南北,這武功是沒得說的。隻是人心險惡,莫要遭了暗算才好,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通政使大人一旦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他這個鬆江知府也就不用再做了。
做官難,做好官更難。不光要體恤百姓的福祉民生,更要顧忌朝廷的臉色。或許做個貪官很容易,欺壓百姓百姓敢怒不敢言,上差查問隻管拿銀子打點便是。但要做好官卻是要難上十分百分。百姓受苦是做官的失職,上差若不滿意隻能硬著頭皮受著。畢竟仕途彌堅,正道滄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