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此飲宴(1 / 2)

望著案板上的美味佳肴大奎垂涎欲滴,苦於那大廚和兩個青衣幫廚都在,大奎一時半會卻難以下手。又等了片刻,終於見到廚房忙完了。

隻聽外間的大廚吩咐道:“你們去估酒來,今日飲宴非同小可,須以花雕上桌。”兩個青衣幫廚應了,轉瞬出了廚房。

原來但凡官宦大戶人家具有酒窖,美酒以酒壇封了泥封蓄於酒窖可保美酒酒氣香氣不散。(現代的人都知道,好酒若是封存不好時間長了會變得清淡如水,道理是一樣的。古時的酒都是糧食釀造,沒有如今的酒精勾兌,所以度數普遍偏低。如果封存不好便真的會淡而無味了。)

兩個青衣幫廚一出門,這大廚便進了裏間。大奎不由疑惑,他進來做什麼?豈料這大廚到了案板邊竟從懷中掏出一雙筷子來,東夾一口西夾一口吃將起來。

大奎不由了然,要想菜肴不縮水,除非大廚管住嘴!原來這大廚是監守自盜開始偷嘴了啊。這大廚直吃了半響,曉是快來人了,這才伸筷子在各道菜肴裏扒拉一遍。如此一來,這菜雖被各吃了幾口,但經過大廚的擺弄倒是不顯眼。這大廚收拾已畢,這才又將筷子收入懷中,伸衣袖擦了擦嘴舉步出了廚房。

大奎趁機飄身而下直奔那最後做好的兩道主菜,伸雙手將兩個精美壇子抱在懷中疾步退到角落,如此一來隻要不進來人便不能發覺大奎。

大奎將兩隻壇子放在地上,一一揭開壇子的蓋頂,頓時濃濃的肉香撲鼻而來。大奎再不遲疑,伸手到左邊壇子裏將肘子拎了出來,雙手捏住肘子兩邊的骨頭,就嘴向那肥美流油的的肉上便啃將起來。此時大奎不由暗歎,從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美味竟都渾然不覺,罪過罪過!

大奎飯量大,吃的也快,隻片刻間一隻大肘子便隻剩下骨頭棒棒。大奎意猶未盡,將手中的骨頭輕輕放回壇子再把壇子蓋了蓋。剛要去另一隻壇子裏抓雞來吃,卻見手上滿是汙垢,大奎不由犯愁。

吃肘子可雙手不沾肉,這吃雞卻是不行。時間緊迫也管不了許多了,再次打開裝骨頭的壇子,將骨頭拿出來放到地上,接著便將雙手伸進了壇子。

這裝肘子的壇子裏還有半壇肉湯,大奎正好用來洗手,雖滿是油膩卻聊勝於無。等大奎在壇子裏洗了手,再伸出手來一看,雙手雖是油汪汪但卻頗為幹淨。大奎這才又從另一隻壇子裏將那隻號稱雞中聖品的貴妃雞拿了出來。此刻也顧不得欣賞了,大奎雙手抱著這隻雞便啃了起來。

這貴妃雞的烹飪工序中應是有油炸,此刻吃起來外酥裏嫩頗為爽口,大奎隻用了盞茶時間便將這隻雞吃的隻剩骨頭。

等到大奎吃完舔了舔嘴唇,又抱起裝著雞湯的壇子來一通牛飲。哇,真是美味真是痛快。大奎打了個飽嗝,並將地上的雞骨頭一一撿起放回了壇子裏,但卻隨之愣住,‘內急’!大奎不由的四下裏看心中道:‘卻在何處小解一番。若是隨處放水恐被發覺!’

當目光再次望到那原本裝了貴妃雞的壇子上,大奎一咬牙脫了褲子拾起了那隻壇子……。

守備府朱漆大門大開,瀘州守備朱守仁帶了三五名下人親自迎出大門。

門前街上停了三乘軟轎,另有數百元兵護衛左右。隻見一位華服文士下了軟轎,朱守仁哈哈笑著抱拳迎了上去:“哎呀,哈魯赤大人一路辛苦,來來來裏邊請”。說著伸手做請,將貴客讓進了府中。

這哈魯赤官居漢軍都禦使,顧名思義這漢軍都禦使便是統管漢軍的最高長官,此番哈魯赤卻是由上京而來,此來廬州是為了督查廬州防務。

到了守備府前廳,哈魯赤在上首坐了。朱守仁名人奉上香茗,哈魯赤卻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哈魯赤品了一口香茗潤潤喉嚨這才開口問道:“朱大人,本官此來廬州所見,城防鬆懈軍卒散漫卻是何道理?”

朱守仁聞言不禁大驚,情知這哈魯赤前來是故意找茬。當今元朝對漢人統軍將領卻是十分的不放心,隔三差五的派人前來巡視,生怕漢軍圖謀不軌起了禍端。好在朱守仁早有準備,雙掌互擊三聲早有下人端了兩隻托盤出來。托盤上蓋了紅綢,朱守仁揭了紅綢,兩隻托盤上竟是排得滿滿的兩盤赤金。

哈魯赤見了金子臉上這才顯出了些許笑模樣,朱守仁乘機進言道:“這是下官的一點點意思,望哈魯赤大人笑納。您說的軍備之事下官會盡心辦妥。”

哈魯赤嗬嗬笑道:“哎呀,都說漢軍中無人才,今日朱大人真讓本官長了見識,若說漢軍中的領軍將才,以本官看來非朱大人莫屬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