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當…,’又是一陣密如驟雨的金鐵交鳴之聲,轉瞬大奎與常遇春擊劍相交近百招,大奎雖是酒醉但眼力反應卻是絲毫不遜色與平時。但此刻常遇春的劍招如疾風驟雨般攻到,大奎也隻能全數抵擋卻是一招也不能進擊。
常遇春的劍法若簡言之,那便是快,猛,準,狠。快如風,猛如虎,準若點睛,狠如豺狼。常遇春劍法多以點刺撩抹等小巧招式為主,力求以最小的劍式範圍攻敵必救,這樣一來本就快若閃電的劍招此刻更見淩厲。
大奎又擋了三十餘招,心中不由發狠,拚了吧!當下以快打快,施展開獨創的亂七八糟劍法,開始奮力反攻。
常遇春心下不禁驚異,他這是施展的什麼劍法?招式雜亂無章,根本無軌跡可循,卻又每招皆是用的恰到好處!
一閃念間,兩人已打成勢均力敵之勢。常遇春劍快,大奎的劍法卻也不慢。兩人這下皆是以精靈小巧為主,以直線進招為路線。這下真可謂針鋒相對,金鐵交鳴之聲大盛,看的周圍的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常遇春一身藍緞錦袍,大奎一身緋紅錦袍,一時間隻見紅藍兩道人影縱越開合,劍光猶如匹練破空,金鐵交鳴之聲更如狂風驟雨。周圍的人都看傻了,尤其是營寨門前早已聚集數百軍中將校,一個個屏住呼吸直盯著門前相鬥的二人,都是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的精彩場麵,他們卻都在替大奎擔心。
常遇春自打從軍便沒敗過,這群將校自然不擔心,他們擔心大奎一個不小心再被常遇春殺了可怎麼辦?雖然旁觀者都看不清二人所使得劍招,但看那氣勢和聽聲音也知道。這也不能怪他們多想,大奎與常遇春相鬥實在是凶險萬分。
大奎與常遇春又鬥了一百餘招,仍是這般場麵。大奎心緒平穩,雖喝了酒卻不見有任何影響。常遇春也是安之若素,劍招淩厲灑脫絲毫不見敗象。二人此刻皆是攻守參半旗鼓相當,大奎不由驚異:‘常大哥這般耐力卻是不輸與我!這可如何是好。’
大奎正自想著,常遇春已是旋身繞步從側翼攻到,大奎身隨劍走挺劍迎上。一時間劍風咻咻,劍交當當輕響,時而激起數點火星。這火星在夜色中更為顯眼,便如紫炎流螢般一閃即逝。
大奎與常遇春二人劍如霹雷電閃,身如鬧海蛟龍。二人皆是一般的身手矯健,一般的威猛無濤。又鬥了近百招,仍是這般焦著相鬥,二人氣息都是不見絲毫淩亂。常遇春此刻也是暗暗佩服大奎的武藝,大奎兄弟能有如此武藝確實不凡,況且又是大病初愈身體未複之時且能與我戰成平手,若是平時我安能勝他?
眼看月上中天,大奎與常遇春已是鬥了三個多時辰仍是勝負未分。旁觀的人腿都站麻了,不少人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不由都是心道:‘這二人是要鬥到天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