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聞言又問:“你這些話在上次升堂也是這麼說的?”周老漢一呆道:“老漢這是第一次過堂,這些話也是第一次說啊。”大奎驚異的問一邊的龐誌棟道:“龐知縣,如此重要之人證為何不予取用啊?”
龐誌棟起身稟道:“有眾多百姓作證,故此未予取用。”大奎冷笑一聲問道:“主簿何在?”
主簿由左側站列的衙役身後文案邊站起身來到堂前,大奎問道:“你身為縣衙主簿,應該對審案過程如實筆錄。你且拿來當時的原告狀紙,堂審記錄我看。”主簿支支吾吾道:“小人這裏隻有罪犯的認罪書,並無其他。”大奎揮揮手道:“你切回去繼續錄案。”主簿躬身退了回去。
龐誌棟原想明日午時將羅大海斬首示眾就結案了,哪成想這通政使大人一到嘉禾縣便控製了大牢並連夜審案,如此想要補救已來不及。
大奎見到破綻暗暗高興,站起身來問道:“民婦李湘兒本官且問你,你與龐誌棟是何關係?”李湘兒望了望龐誌棟道:“我們…我們…。”
龐誌棟搶先道:“大人容稟,我們並不熟識。”大奎冷笑一聲道:“來人,帶李府管家。”
那李府管家早被帶到堂外,聞言渾身抖著上了大堂。大奎等他到了堂前便朗聲問道:“我且問你,龐縣令與這李湘兒是何關係。你若有半句謊話本官不饒你。”那管家如實道:“龐縣令與我家女主是相好。”說完這句話,這管家低下了頭恨不得把腦袋塞褲襠去。
大奎陰陰一笑問龐誌棟及李湘兒道:“你們既是相好,為何不早說?”龐誌棟猶自強辯道:“我與誰相好似乎與本案相去甚遠,大人莫要…。”“住口。”大奎一聲厲喝,隨即問道:“你既已承認那本官問你,你與這李湘兒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官來嘉禾縣之前便已打探清楚,你休要在這裏強詞狡辯。來人,將本案有關人等帶上堂來。且看本官如何判案。”
過不多時,羅大海及另一名何姓鏢師等一幹人皆已被帶上大堂。
大奎一拍驚堂木揚聲道:“羅大海於嘉禾縣殺人一案今已水落石出,本官宣判:羅大海殺人純屬子虛烏有,但羅大海與何姓鏢師與死者家奴十餘人鬥毆以至李德福死於非命證據確鑿,現判二人脊杖二十,其後解至隆平府收押,刑期一年。。”
頓了頓再次揚聲道:“嘉禾縣令龐誌棟身為朝廷命官不知檢點,與李湘兒私通,徇私枉法製造冤獄。龐誌棟目無法紀知法犯法,所做所為有違綱常。本官宣判:龐誌棟革去官職押入死牢,明日午時嘉禾縣城東門外斬首示眾。李湘兒不守婦道勾搭權貴,現已犯下通奸之罪。判夾刑一刻(十五分鍾)其後收押,刑期三年。”
大奎長舒一口氣又道:“死者李德福由李家自行安葬,所費銀兩由周老漢一家承擔,至此周老漢所欠銀兩一筆勾銷。”
龐誌棟聽到這厲聲喝問:“你竟私斬朝廷命官,我不服。”大奎在文案上拿起龍泉劍道:“本官奉吳王之命巡查各地,此劍是吳王所賜。上斬奸臣下斬刁民,如何斬不得你?來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