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情至深處(1 / 2)

大奎與黃鶯策馬並鬃走在鏢隊的後麵,大奎有心事悶悶不樂,黃應有顧慮鬱鬱寡歡。

出了順元城已經走了一個多時辰,大奎打破沉寂首先問道:“黃姑娘有什麼心事?為什麼悶悶不樂?”黃鶯低頭沉默良久方才回話道:“我爹說這次回去,也許就能見到那個江南通政使張大人了。”說罷螓首低垂默聲不語。

大奎聽到黃鶯如此說,雖是滿心歡喜。但依然一副勸慰的口氣道:“黃姑娘,也許咱們有緣無分,是俺傻蛋沒福氣。”

黃鶯幽幽的道:“起先我一直以為你就是那個張大人,可我爹說你絕不是。你如果是該有多好啊!”

大奎笑道:“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叫俺張大人啊。”

黃英被逗笑了:“看你那個傻樣,還張大人?”頓了頓道:“在順元客棧的事…。”

大奎忙打斷黃鶯道:“黃姑娘,你放心。俺絕不和人說。”

黃鶯再次看著大奎決然道:“我不會嫁給那個張大人的,死也不嫁。”

大奎得意道:“以前光聽別人說,俺還不信。看來俺真的是英俊瀟灑啊。”

黃鶯又笑了,雖然戴著鬥笠羅沙但大奎能想到黃鶯笑的樣子。能讓黃鶯每天高高興興的,大奎會覺得無比的幸福。

黃鶯沉思一會問道:“張大哥,你家是中書省濟州的,那你怎麼會到江南來啊?”

大奎半真半假的說道:“俺原來在家是個砍柴的,後來俺娘得了病走了。當時俺才十六歲,後來遇到俺師父把俺帶到江南的。”黃鶯又問:“你師父是誰啊?”大奎嘿嘿笑道:“俺師父叫張頂天,以前怕你擔心騙你的。”

黃鶯笑道:“我就知道,我爹說張頂天是江湖前輩,如今已經有七老八十了。”大奎佯裝傷心道:“俺頂天師父過世了,從此俺就四處流浪,俺去偷過吃的,要過飯還…。”說到這已經說不下去了,竟雙手捂著臉哽咽起來。

或許女人都是感性的,黃鶯見到大奎傷心忙勸慰道:“張大哥,對不起。我不該惹你傷心,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啊。”

大奎低著頭,實際一滴眼淚都沒有。為了裝的逼真,悄悄把雙手小指放在口中沾了口水抹在雙眼下,等大奎抬起頭已是滿臉是淚真跟死了親人一般。

大奎戚戚然問道:“俺隻是個窮要飯的,你不會看不起俺吧?”黃鶯決然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你對我好。再說咱們在順元客棧都那樣了…。”說著黃鶯竟聲音小的跟蚊呐一般。

大奎正色道:“黃姑娘,你放心。無論何時何地俺都保護你照顧你,隻要你一句話叫俺上刀山下油鍋也中。”黃鶯聽到大奎這句話,心裏跟灌了蜜一樣。

有道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仇人眼裏出稀屎。

此刻的兩人正陷在郎情妾意中不能自拔,對方的所有一切都是好的。兩人暫時忘卻了心中煩惱,一路卿卿我我融融恰恰。

回去的路要比來時好走,因為車馬已無重負,大家不再全神戒備。大奎有黃鶯相伴,黃鶯有大奎相陪,一路傳情達意縱情談笑,此時兩人的心已緊緊糾纏在一起再難分開。黃鶯暗暗下定決心,回到隆平與母親道別後就隨自己的張大哥遠走他鄉再不回來。誰說江南女兒柔?隻是未到動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