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傑沉默半響才道:“看來兩位執意要持強淩弱了,如此老夫便舍去這條性命陪爾等過幾招。”說著便要催馬上前,身旁蔡鏢頭一把抓住黃世傑坐騎韁繩,並揚聲道:“老鏢頭且慢,在下在鏢局曆年來受老鏢頭厚恩,如今便讓在下先行一步了。”
大奎明白,不管是老鏢頭黃世傑還是蔡鏢頭,上去的後果是一樣的。與其同伴受死,不如自己一力擔當。
就在蔡鏢頭要縱馬前奔的時候,大奎厲喝一聲:“是我。”說著大步從人群中走出來,手扶胸口道:“俺一人做事一人當。”說著背對著黃鶯道:“你很欣賞英雄嗎?俺不是英雄,俺傻蛋今天便充一回英雄。”說著步履闌珊走向徐誌鵬及岩桑。
王安齊被打殘的那天晚上大奎蒙著臉,今天大奎素麵朝天。但是聲音徐誌鵬還是記得的,見到大奎出來不由一驚。但看到大奎手捂胸口,步伐飄忽便放下心來。‘我哥倆合力不信除不掉他’
老鏢頭一見大奎走出去,策馬趕上攔住大奎道:“張鏢頭切不可妄動,你身上帶著傷如何能與他二人動手。”大奎雙手一拱道:“多謝老鏢頭”說罷回身道:“那位借我兵器坐騎一用。”黃鶯下了馬牽著自己的白馬走到大奎身邊道:“張大哥,小妹的馬送你了,還有我的劍。”說著遞過了韁繩和連鞘長劍。
大奎接過馬匹和長劍悄聲問道:“這算定情信物嗎?”黃鶯低下頭以蚊子一樣的聲音道:“小妹已有婚約,張大哥莫開此玩笑。”大奎笑了笑道:“此去俺會將他們引開,咱們也許就是陰陽兩隔。難道黃姑娘心裏對俺傻蛋就沒有一絲眷戀嗎?”黃鶯毅然抬起頭哽咽道:“我有的選嗎?”大奎微笑著深情地望著黃鶯道:“俺不會叫你為難,俺隻要你一句話,就是死了也會含笑九泉。”
黃鶯帶著羅沙,大奎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看到她身子在抖。大奎見到黃鶯這樣,頹然牽馬轉過身:“黃姑娘你不用說,俺明白了。”說著翻鞍上馬,一隻手捂著胸口輕輕地咳。
身後傳來黃鶯幽幽的一句話:“從我見了桃樹的時候我便喜歡你。”接著就是黃鶯嚶嚶的哭泣聲。
大奎長歎一聲:“哎,為什麼你不早說。”大奎此時心裏簡直樂開了花,但還是裝的意誌消沉縱馬一直向前走去。黃世傑向著大奎一抱拳問道:“老夫最後問張鏢頭一句,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大奎仰天長歎:“孤劍白馬黃泉路,相思隨風各東西。我乃傻蛋也”。大奎心裏暗道‘套我話?我就不告訴你。’
大奎策馬一步一步走向徐誌鵬及岩桑,到了近前勒馬停住道:“我受了內傷,萬難再和兩位交手。在下臨死前有一個心願,不知二位能否成全?”徐誌鵬與岩桑對視一眼,徐誌鵬道:“說吧,隻要我哥倆力所能及。”大奎道:“你們殺了我以後能不能放過其他的人?如果你們要錢,我這裏還有二百兩銀子權當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