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馬見大奎摔在地上,打了兩個響鼻,原地踏著步竟似在嘲笑。
大奎氣急,站起身來怒喝道:“老虎不發威,你當俺是病貓?”說罷衝過去再次翻身上馬,這次加了小心。雙腿緊夾馬腹,雙手死死抱著紅馬脖子,整個人趴在了馬背上。
紅馬急了,幾次人立而起也沒摔下大奎,接著便向前跳躍著顛簸。大奎就像一貼膏藥般粘在紅馬背上,死活不下來。一直折騰了半個時辰,紅馬突然向前急奔,一頭鑽進了路旁的密林,滿林子亂竄。
大奎任由樹枝高草在身上劃過就是不撒手,並大喝道:“你接著撒野,俺就是不下來。”紅馬出了林子又是一陣人立加跳躍,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最後乖乖的站在路上不動了。
大奎在馬背上賭氣的道:“接著折騰啊,俺就不信了。”當他發現馬停住不動了,這才抬起頭。:“哎,老實了?你再倔啊。”紅馬隻是打著響鼻,卻不再發狂。
大奎小心的直起身,一旦紅馬再發狂便及時趴下。
大奎謹慎的低聲喝道:“駕”。這紅馬便聽話的向前走。“哎,聽話了。”大奎欣喜若狂,好一陣高興。等冷靜下來發現扁擔不見了,忙策馬向回找,終於在路邊撿回了扁擔。上了馬,大奎拍拍馬頸道:“你全身都是紅的,俺就叫你紅雲啦。”說罷哈哈大笑。
大奎再次策馬回頭,大喝一聲:“駕。”紅雲身形一縱,竟縱出兩丈多遠,接著撒開四蹄一路向南怒射而去。如今騎在馬上大奎更是確信這紅馬必是千裏馬,跑起來其速如電又快又穩,不是千裏馬是什麼。
再次見到人家已是傍晚,一問才知現在已經到了亳州地界,難怪一路上所過的村鎮不見元兵蹤影。打聽到亳州城所在,大奎欣喜萬分,連夜直奔亳州城。終於在天黑以前進了城,這裏比起其他地方確實不一樣。街上行走的百姓一個個臉上帶著笑,大奎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街上撒過錢。
正在這時一隊巡城兵將由遠而近,大奎見這些兵將個個甲胄鮮明頭裹紅巾,心想這便是紅巾軍了。這隊兵卒走到大奎近前時,帶兵的將校喝道:“停”一隊兵卒齊齊頓足。
這將校看著大奎一身百姓衣著卻又騎著一匹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好馬,便盤問大奎道:“你是什麼人?哪裏來的?”
大奎在馬上道:“俺是濟州來的,俺叫張大奎。”
將校道:“下來。”
大奎依言下馬,將校道:“凡是外來人等都要仔細盤查,搜。”
一個兵卒過來在大奎身上搜出了兩個錢袋和當初湯和的信件。另一個兵卒在馬的鞍囊裏搜出了紅包印信,兩個兵卒將搜出的東西一並交給將校。
將校沒動錢袋和信件,打開紅包一看。印信上以隸書刻就:樞密使威武大將軍印,旁邊尚有一行蒙文。將校臉色一變厲喝一聲道:“此人是元庭奸細,拿下綁了。”兩個如狼似虎的兵卒得令衝過來,抖了繩索便將大奎按倒在地五花大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