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五姐姐沒事,那樣我會一輩子得不到安寧的。”陸夜茴漸漸的哭出了聲音,她欠她五姐姐的已經太多了。她替她出嫁,替她擔了這份危險,如果當初出嫁的是她的話,那這次被擄走的就應該是她吧。
“茴兒……答應哥哥,照顧好自己。”鏡舒檀沉思的半刻,態度才軟了下來。
“六師哥,我會帶姐姐回來的。”陸夜茴擦幹了自己臉上的眼淚,堅決地說道。
說完,她起身,替鏡舒檀蓋好了被子,輕輕的在他的額頭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吻,便掠出了鏡
舒檀的房間。
留下了她一地的悲傷,她的心真的很疼,看著平時意氣風發的哥哥躺在床上,她的心真的痛了。她發誓,她一定要找到傷她哥哥的人,定不會放過他的。
東郡,這裏已經是天暄和西陵的交界處,兩國雖並無來往,在朝堂上也是風起雲湧,但多年來相安無事。沒有戰爭,這裏的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祥和,確實是難能多得的安靜之地。
多日來的路途奔波以使陸夜茴疲憊不堪,人也顯得憔悴了很多。
細想,這裏偏僻,鮮少有外人來往,還有一日路程便可到達西陵,也便放下心來。在鎮子上隨便找了一家幹淨的客棧住了下來。
命小二尋了一套幹淨的男裝,在房間裏放好了熱水,她才放鬆下來。這一路走的並不順利,她要一邊躲避她的師哥,還要打聽她的五姐姐是否在西陵國。幸好,她現在在江湖上還有一個“寸心---燭月”這個稱號,倒也給她省了不少的口舌。
她打聽到有人在一處官道上看到一隊黑衣人劫持了一隊送親的隊伍,遠遠的看到旗子上寫著一個“鏡”字,想必定是宿州鏡家的送親隊伍。天暄明主娶宿州第一家鏡家的女兒為妃,本是普天同慶之事,所以舉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既然有人明目張膽的劫持,還打傷了鏡家的兩個兒子,擄走了明主的妃子。這是公然的挑釁天暄,但事情已過去了六日有餘,卻不見明主有任何的動作。
陸夜茴在在客棧好好的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前幾日的疲憊感一掃而光。隻是,之前在碧落山莊養好的身子,近日又顯得瘦弱了。
看著鏡中的柔弱佳人,陸夜茴隻是微微的苦笑了一聲,上天給了她所有女人羨慕的一切:名譽、地位、美貌、才智。卻獨獨沒有讓她失去了自己本該擁有的本性,她所一直追求的自由啊。
清秀的春風吹起了一地的陽光,秀麗的春湖上一片春色。
陸夜茴站在船頭,麵上的麵紗隨風飄揚著,隱隱能看到麵紗後的旖旎春色、傾國傾城。
船順著春湖一直北上,不出一日,她便可以到達西陵國的南郡,那是西陵國最靠近天暄的一所城池。
她要設法混進那裏,然後到西陵的京都去,南郡是她進西陵的第一道關卡,一步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姑娘,進倉來吧,早上水氣大,別濕了姑娘的衣衫?”船主在另一頭高聲喊道,顯出了農家人特有的憨厚與老實。
“老伯,這裏到南郡還有多久?”陸夜茴微微側頭,問了一句,並不在意自己的衣衫是否會沾上水汽。
“不遠了,繞過那座山,我們就到南郡的境內了。”老伯說道,“姑娘是去探親的嗎?現在的南郡可不好進,特別是天暄的人。”
陸夜茴靜靜地聽著,略略沉思了一下:“天暄與西陵多年來不是一直相安無事的嗎?怎麼最近……”
“哎,這些事情也不是我們小老百姓談論的,若姑娘不嫌棄,老伯我在南郡還有一個妹妹,可帶姑娘入城。”老伯說道,想必是想到了她的難處,一個姑娘家的出門在外,著實讓人看著心疼。
“那就多謝老伯了,等我找到了我姐姐,我倆定登門道謝。”陸夜茴輕輕作揖,以一個江湖人的身份道了謝。陸夜茴這三個字現在太敏感了,她最好還是不要用的好。
而她的師哥蕭隱早已經在南郡搜索了兩天,正準備往京都走去。他知道,若她真的來西陵國,那南郡是必經之路,如果不在南郡,那就是去了京都。
這是他在南郡的最後一天了,飛鳶已經準備好了馬匹,決定動身去京都與早已在京都等候的柳毅彙合。昨晚,他就收到了柳毅從京都傳來的飛鴿傳書。他在京都也沒有什麼收獲,他們幾乎將整個京都都翻了過來,卻沒有陸夜茴半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