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慶王府,陸夜茴回到聯絡點,次韻還未回來,就算是浮橋對於南疆蠱毒的信息是少之又少。陸夜茴吩咐了人去救星河和亦炎,而後決定親在帶琳琅去一趟南疆,因為琳琅隻有七天的時間,他們便選擇了走水路。
兩人在路徑沛城,陸夜茴偶然間救下了被當地土豪暴打的客家小哥--,小哥得知兩人去南疆解蠱毒,便自告奮勇的替他們撐船。後來一詢問才得知,那小哥母親的娘家就是伯鮮族。
琳琅強忍住心頭的睡意,他也覺得他最近睡得太多了。
之所以叫九曲灣,比不是說他彎彎曲曲的、地勢險要,而是它彙聚了四麵八方的支流。過了九曲灣,河水便慢慢的便的渾濁,它就不再是泗水,當地人稱它為酌古河,也就是死水的意思。
出了半月峽,陸夜茴一眼就看到了小哥說的“蒼龍嶺”。蒼龍嶺上有一座當地的神廟,當地人為了上山方便,就修建了一條在陡峭、窄小的山尖上,用工具鑿出的路,它酷似一條神氣的蒼龍停在山嶺上,故而得名“蒼龍嶺”。
過了蒼龍嶺,便是伯鮮族的寨子。奔騰不息的渾黃河水,從寨子的前麵咆哮著滾滾東逝,宛如一條濃濁淫蕩的激流,瘋狂地肆虐、猥褻、侵蝕著承載重負而滄桑無語的河床。
寨子矗立於黃河南岸的山坡上,對岸是巍峨綿延的山嶽,險峰俊秀地深穀急流洶湧。離南岸不遠處的水域裏自然形成一個浪高淵深的漩渦,“嗚嗚”的漩流呼嘯聲晝夜不息地哀號著在山穀間回鳴,淒楚嗡嗡,仿佛向世代繁衍生息在這裏的子民訴說著“水患無情”。
伯鮮族地勢偏僻,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到大山的外麵去了,整個寨子裏隻剩下百來人。小哥幫陸夜茴背著琳琅,將他們帶到寨子裏,引薦給了現任的寨主--柏桑。
“你夫君中的是金蠶蠱,並不是很凶險的蠱,顯然這下蠱的人學藝還不是太精,不然過了四日,肌肉早就開始萎縮了。”
陸夜茴這才放心下來。
“寨主,可有法子救我夫君?”
“我們伯鮮人向來知恩圖報,你們救了小哥,我自當全力救你夫君。你暫時先出去,三個時辰後,我還你一個健康的夫君。”
“小哥,這寨子為何如此貧窮?”
“這個說來話長,以前我們的寨子是這南疆最大的寨子。十年前,半月峽邊上的甘草山冒出一幫草寇,不但燒殺搶掠,還築壩攔了我們的水,酌古河裏的水是不能喝的。沒了水源,寨民就沒了生存的根本,年輕人都走出去了,現在寨子裏隻剩下些老弱婦孺。”
“水源嗎?”陸夜茴看著半月峽和蒼龍嶺中間的缺口,心中有了計較。
“小哥,帶我四處走走吧。”
三個時辰後,陸夜茴回到了主寨樓。
琳琅還沒醒,但是她在邊上透明的杯罩裏看到了一隻拇指大小的蠶蟲,估計是吸足了精血,通體血紅。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琳琅才悠悠轉醒。雖然催出了蠱蟲,但是躺了這麼久,身上的功夫還沒有恢複,但是至少他能夠自己起身了。
“茴兒,這是哪裏?”
“伯鮮族的寨子裏,寨主已經將你身上的蠶蠱催出來了,但是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不要輕易動真氣,等他慢慢恢複。”
“寨主,你救我夫君,我無以為報,這樣吧,明天你召集一下村子裏剩下的有勞動力的人,越多越好,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你借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