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西陵之西(1 / 2)

而珈珞玉澈一行不知道的是,他們原先西陵獵圍的計劃,卻因為一些意外而發生了一些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他們在悲天憫人的時候,西陵發生了令整個大洲震驚的大事,而這件事,與西陵樓家有莫大的關係。

天很晴,是那種接近於透明的晴天,萬裏無雲,透徹得有點空洞,這樣的晴天在高速發展的現代是看不到的。淳於紫凝倚坐在石凳上微眯著雙眼,單手托著下巴,仰頭看著純淨如洗的天空,陽光透過她密長的睫毛熏染了她過分白皙的皮膚。

許是在床上躺了太久,她一直打不起精神來,整天都在半睡半醒間度過。沐浴著這暖暖的陽光,困意又襲上她的眉間,讓她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

仿佛是睡了很久很久,久到,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誰。就算是夢,也還是會有清醒的時候,不是麼。她素來最討厭自欺欺人,可是,現在的她寧願相信是命運與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自從一個多月前從龍骨峽遇到樓小眠,她似乎又迷失了自己,而且,更讓她難以相信的是,她那個失蹤了好多年的大哥居然回來了。

大哥離開的那一年,她還小,但是至今回憶起來已經是那種錐心的疼痛,如針紮般的刺痛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向外流動著,伴隨著一陣陣的疼痛。

她拚命的想要回憶去曾經的情形,換回的是來自大腦皮層深深的刺痛,就像在夢裏追逐一個背影,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也追不到也看不透。

“郡主,皇上召見。”思煙身子微傾,抬首望著這個自醒來後就與以往大不相同的郡主,雖然這不符禮節,但是她總是情不自禁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縱使她就在眼前。

郡主似乎安靜了很多,也不常常哭泣了,自醒來的三天內,除了正常的吃飯睡覺,從沒見過郡主說話,好像是一夜長大了。但是,為什麼郡主的眉間總圍繞著一抹與年齡不符的淡淡的哀傷,令她們幾個侍女看著都心疼不已。

可是,這樣的郡主似乎更像那位已經過世的茗皇妃。思煙微微皺眉,思量著這到底是一種幸還是不幸。

淳於紫凝深呼吸一口,這個她名義上的父親--淳於沂源?但是,他好像從來沒有盡過他作為一個父親的職責。

父皇對她很寵她,但是不愛她,淳於紫凝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恨他還是不恨。

可是,淳於紫凝知道這是她的命運,躲不過的命運,誰叫她淳於紫凝的母親是長孫茗,而長孫茗是西陵國綿州長孫家族長-長孫錦的寶貝女兒。

綿州在西陵國一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它由曆代帝王允許組建自己的軍隊,可以不用向天朝皇廷繳納稅收,爵位一直由長孫家的嫡子世襲。而今的綿州州侯正是長孫茗的親哥哥--長孫衍,可以說,綿州在西陵國是獨立的存在著,占地為王。

而關於綿州的來曆,民間有很多的傳聞,流傳最多的也被廣泛接受的是因為西陵國第一任君王淳於括之的愛妃-綿妃就葬在這裏,但是除了長孫家的人無人知道綿妃的陵墓在哪裏。為了綿妃的靈魂不被打擾,淳於括之下了諭旨曆代帝王必須將綿州獨立出來,永世不得侵犯,否則必遭天譴。雖然已經過去百年已久,但是西陵國第一任國主淳於括之和那位綿妃一直是西陵國流傳不息的傳奇。

綿州這樣特殊的存在西陵國,數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但這樣的平靜終於在長孫茗嫁入皇城,成了淳於沂源的妃子後被打破了。長孫茗是被淳於沂源下旨以“逆謀造反”的罪名,賞了三尺白綾賜死的。隨後,淳於沂源卑鄙的用淳於紫凝的生命威脅著她遠在綿州的外公和舅舅,不然,這十年來,淳於沂源這個皇帝就不會當的這麼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