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把師父偷藏的美酒偷出來喝了,惹得師父漫山遍野的追她;明天趁師哥睡覺的時候把癩蛤蟆塞到師哥的被窩裏;大後天把師祖的胡子剪了,氣的師祖隻能瞪眼不能吹胡,因為胡子沒了。不過每次都被師哥蕭隱擔著,雪柏宮裏的人又極其寵愛她,倒是很少受罰,任由著她胡來。
本來因為珈珞亦墨的到來有些沉靜、不苟言笑的氣氛,被夜茴這麼一逗,倒是顯得其樂融融。這些,是他們生活在皇宮裏享受不到的趣事,連珈珞亦墨都幾度被夜茴逗樂,太皇太後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茴兒,你師父就這麼縱容你胡鬧?”太皇太後撿了個空隙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師父是個酒癡,我小時候在娘親那耳濡目染了些釀酒的手藝,隻要師父一生氣,我就說釀酒給他喝,保證不打不罵我,還會討好我。”陸夜茴笑著,眼底的光芒燦若星辰,漂亮的眼瞳彎成了兩滴晶亮的水珠。帶著三分純粹,三分清麗,三分狡黠,一分柔美。
晚飯後,珈珞亦墨因為有事,就先回承乾宮了,陸夜茴與珈珞玉澈逗留了一會兒後也辭別了太皇太後,兩人沒有用宮裏的車攆,而是在宮人的指引下,並肩走在禦道上。
“茴兒……”珈珞玉澈故意慢下腳步與宮人拉開了一段距離,湊在陸夜茴的耳邊輕聲的叫著她的名字。素白絕豔的臉上含著攝人心魂的笑,猶如一股清香,纏繞了她的心頭。
“嗯?”陸夜茴耳畔一陣酥癢,略微歪了歪頭,淺淺應了一聲。卻還是不習慣他的如此親昵,他一句喃呢,讓她的心如小貓輕撓一般。
“五歲之前的事真的不記得了?”他記得,席間,陸夜茴曾提過一些。
“也不是,有些記得,有些忘記了。”陸夜茴手指點著唇,想了想道。比如珈珞玉澈,她就不記得了,不然也不至於在一年前沒認出他。
“要不要我講你小時候的事給你聽?”珈珞玉澈眯著眼,眸中深邃的光,斂了往日的淡定,半誠懇半誘惑道。
“呃?”
“你小時候啊,長的可醜了,黑乎乎的,每天掛著青鼻涕。”剛說完,珈珞玉澈很自覺的跳開了一大步,離陸夜茴遠遠的。他的未來王妃可不是庭靖養的那隻溫順的小貓,活脫脫的一隻小野貓。
“珈珞玉澈,你去死……”陸夜茴一跺腳,就撲了上去。她平日一貫給下人的感覺是溫文可親的,眉間的倦意給了旁人沉穩內斂的感覺,可是一遇到無賴似的珈珞玉澈,就完全沒了主意。
“你跟皇奶奶告狀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噓,這是在宮裏,你未來王妃的麵子不要,我逍遙王的美好形象,我還是要的。”珈珞玉澈將陸夜茴攔腰一抱,一手握緊了她有些張牙舞爪的小手,一把捂住了陸夜茴的嘴。
“騙你的,你小時候長的白白嫩嫩的,像個團子。”珈珞玉澈一邊捂著夜茴的嘴,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語道,又惹紅了陸夜茴的耳畔,盈盈玉耳,分外誘人。
“你才是團子。”被珈珞玉澈捂著嘴,陸夜茴的一句話說的含糊不清的。
“你怎麼這麼不好伺候!”珈珞玉澈煞有其事的眉眼一皺,有點小不樂意的說。
“我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陸!你給我站住!”
“你遲早是我的王妃,當然要隨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