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無心(1 / 1)

丫鬟匆匆的端著麵盆走了進來,和上冰,水變得冰涼無比,羽顏把沾了水的毛巾放在鳶兒的額上,“大夫來了!”阿喬領著一個白胡子大夫走了進來。白胡子大夫為鳶兒把了把脈,“這位姑娘隻是受了風寒。”

“廢話!我是想說她的風寒嚴重不嚴重!”叫來大夫,竟然隻是問這樣的問題!“回閣主,姑娘的風寒不嚴重……”因為……似乎……這姑娘的脈象有些奇怪,他行醫多年從沒看過這樣奇怪的脈象,但是,若要他說出到底奇怪在那裏,他也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是隱約覺得女子體內似乎有著一股……一股……很奇怪的東西吧!在暗天閣待久了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隻是這……

“老夫這就去給姑娘抓藥。”白胡子大夫搖搖頭便出去了,阿喬也跟著出去了。聽到大夫所說的,羽顏總算鬆下一口氣。

不過一會兒,阿喬端著煎好的藥來到鳶兒的房中,羽顏接過藥,親自喂鳶兒喝下了。阿喬看得出來,這次,他是真的動心了,隻希望,鳶兒不會與秦慕雪一樣吧……她看得出來,鳶兒也絕不會是那樣的人。

*

在床上昏迷了好幾天,鳶兒總算醒了,一睜眼,便看見熟悉的環境,她竟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手邊,一絲溫暖傳了過來,是羽顏。他坐在床邊睡著了,望著那張冰涼的銀色麵具,鳶兒在想,若是找掉那張麵具,沈大哥一定很好看,隻可惜……她不能幫他完成在他的心願,看上去,羽顏似乎對自己的臉並不在乎,但是,鳶兒看得出來,他,很在乎自己的臉,也,很在乎毀掉這張臉的人……

鳶兒不明白,有多少人想要得到沈大哥的愛,為何,秦慕雪卻把他的愛踐踏在腳下,肆意蹂躪?

感覺到有動靜,羽顏抬起頭,看見鳶兒坐在床上,“你醒啦。”羽顏淡淡的笑著,他不會表達什麼,所以隻報微笑,但是,自秦慕雪那次以後,他便再沒笑過,在別人看來,這是一種奇跡,但在鳶兒看來,這是平常,人就應該多笑笑啊。

羽顏起身,為鳶兒倒了一杯水。“閣主,無心來見。”一名穿著黑衣戴著麵具的人叫你來。羽顏把誰遞給鳶兒,“無心?”他來做什麼?“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鳶兒,病剛好,你得多躺躺,我有事先出去了。”

“恩。”鳶兒輕輕應了一聲。

*

大堂中,一名俊逸的藍袍男子悠哉的坐在太師椅上,輕啜一口茶。羽顏走了進來,暗天閣很隱秘,但對於無心進來這件事,他卻沒有半點奇怪,說無心神秘,這一點也不假。當今世上隻有兩人,哦不,如今是三人,在暗天閣中沒有記錄。前兩個,是多年前打敗魔君的無心和另一位女子,據說,那位女子叫做藍兒,而第三個,便是鳶兒,這三個人的身份太神秘,怎麼查也查不到。而當年打敗魔君的另一位女子藍兒至今下落不明……

無心,多年前因救活了一個垂死之人,被大家喚作“神醫”,而他的醫術也證實了這一點,自打敗魔君後,無心在南邊的海岸建了一座“念藍閣”,從此便很少行醫,據說,這個人脾氣也怪得很。

對於無心的年齡也是個謎。記得他打敗魔君之時,自己還是個6歲的孩童,十八年過去了,

眼前的男子竟然一點也沒有變老,還是如十八年前那般瀟灑、俊逸……

“不知無心神醫來寒舍有何事?”這暗天閣豈能是你說來便來的?

“嗬嗬,沈閣主,其實無心也不想來,隻是昨晚上那位姑娘似乎有事找無心,無心這才冒昧前來啊。”他說得那麼從容,但在羽顏的耳中卻聽出了挑釁。

“是嗎?鳶兒找你?”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鳶兒?鳶兒?一個已經很久為提過的名字,一個在記憶中永遠呼喚著的名字,如今又聽到了,他,竟有些遲鈍……

長得很像,就連名字也一樣,會有這樣的巧合嗎?他知道自己不是幻聽,但是,他又怎能說服自己去相信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