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攀登指的小陳,就是鎮政府鎮長辦公室的辦事員,名叫陳款,聽說好像是某位縣領導的小外甥。
陳款就站在朱攀登的身邊,白書記質問朱攀登熱線電話為什麼一直占線的問題,朱攀登就把這問題像踢皮球一樣踢到陳款這裏。
人家踢皮球隻是一個比如,就是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而這位朱攀登副鎮長踢皮球,並配合著自己的動作,他是一邊指向小陳一邊抬腿向他踢過去。
陳款長得挺精瘦的一個小夥,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陳款剛來鎮政府的時候不是現在這樣精瘦,小夥子一米七的個頭也有一百四十多斤,幾個月的時間下來,他就隻有一百出頭了,麵色也不好麵黃包饑瘦,好象臘像館裏的臘像一樣。
副鎮長朱攀登長得肥頭大耳,他那身軀幾乎是兩個陳款的重量,他抬腿一腳,陳款哪受得住啊,陳款那雙腿就像折疊的一樣,當時就折疊著倒在地上,整個人就窩在那裏。
“我去啊,陳款啊,你都吃哪去了,你是紙紮的啊,本朱隨便踢你一下,你小子就倒了。
陳款啊,本朱記得你剛來的時候,你可也是挺粗壯的啊,人家是在鎮政府上班越來越胖,你怎麼幾個月時間,你卻越來越瘦了,都快趕上金絲猴了。”
朱攀登將陳款踢倒以後,他還責怪陳款不經踢,整個人就像一個紙紮的人呢,他也想起來這位陳款同誌,以前不是這麼瘦。
陳款被朱攀登踢倒在地,這小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用吃奶的力氣說了一句話。
“朱攀登啊,你奶奶個頭啊,老子以前是很粗壯呢,也是很帥氣的一個人,現在是快變成金絲猴了,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拜你老婆所賜啊!”
陳款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他也是有氣無力,他說的話朱攀登把耳朵拉長了,他還是沒聽太清楚。
“陳款啊,你說啥子玩意,什麼我老婆,拿什麼刺你啊?”
“哎呀,朱攀登啊,我真服你了啊,陳款聲音雖然小得像蒼蠅叫,本老板娘都聽見了,陳款是在說他現在變這麼精瘦,那都是你老婆天天折騰他的結果呢。”
朱攀登沒聽清楚,老板娘油量小聽得不耐煩了,揪著朱攀登的耳朵,用最大的聲音在他耳朵邊吼起來。
老板娘油量小的嗓門就是好使,那也像是在打雷一樣,這一嗓子出去土樓鎮全鎮都能聽到,傳播的距離十分地廣遠。
就是老板娘油量小這樣說,朱攀登五分鍾過後才有些反應過來,他又問折疊在地上的陳款同誌。
“陳款啊,這下我好像明白過來了,你變得這麼瘦都是我老婆弄出來的結果,也怪不得我摔門而出時,我老婆說了一句話,說要跟一個小陳私混呢,原來她所說的小陳就是你陳款同誌啊。
不過,陳款啊,你朱哥哥現在不是問你是不是我老婆嘴裏的小陳,也不管你現在變這麼瘦是我老婆的原因,我是在問你鎮長熱線電話為什麼一直占線,白書記他質問我呢,那我就得質問你了,這鎮長熱線電話一直是裝在你辦公桌上,你應該最有發言權了,請你給你朱哥哥一個合理的解釋。”
朱攀登找陳款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這解釋不是他跟自己老婆私混的問題,而是這熱線電話占線的問題。
這一會兒,陳款同誌也緩過勁來了,他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還練就了一種新功夫,他能折疊地倒地,同樣能從折疊的情況下爬起來,好象那折疊椅撐起來一樣,關節的柔軟程度讓人瞠目結舌。
“朱攀登,這個還要問我要合理解釋啊,熱線電話一直占線,別人不清楚,你朱攀登不是心知肚明啊,你朱攀登特意交代我把這熱線電話的聽筒拿起來,你還說這就像住某些賓館一樣,半夜總是有騷擾電話打進來,隻要把這聽筒拿起來,那一個騷擾電話都打不進來,因為它始終是占線呢。”
怪不得鎮長熱線電話打不進去,一直處於占線的狀態之中,原來是這副鎮長朱攀登特意吩咐陳款,故意把電話的聽筒拿了起來呢。
陳款說完以後,副鎮長朱攀登好象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他轉臉就告訴了新來的白書記實情。
“白書記,你都聽見了吧,陳款同誌說得相當的清楚明白,這鎮長熱線電話為什麼打不進去,為什麼一直處於占線狀態,那是因為本朱吩咐過陳款同誌,不要把電話的聽筒放在電話上麵。”
“啊,陳款,你這王八蛋啊,本朱什麼時候吩咐你把熱線電話話筒拿起來了啊,本朱可是一鎮之長,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吧,你這是要嫁禍我啊。
本朱嚴重懷疑你小子要出去私混不想接電話,所以把這話筒給拿了起來,而且跟那私混的人還是本朱的老婆,怪不得我那朱老婆最近幾天慫恿我辭職,讓去《非你莫屬》求職,目的就是要把我支走啊,好讓你們兩個私混的啊!”
朱攀登向新來的白書記回報過後,他突然明白了過來,將熱線電話話筒拿起來的事情,並非他自己安排陳款所幹的事,而是這位陳款同誌故意而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