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還沒起床呢,就有人咚咚地砸門,十分地急促,高峰縮在暖暖的被窩裏,還正在做著美夢呢,這一陣子急促的砸門之聲,打斷了他的美夢,很讓高峰同誌不悅。
高峰從被子裏露出腦袋來不高興地叫著:“誰啊,大清早的砸什麼門啊,不知道你大爺正做青春大夢的啊,是急著投胎還是趕著超生啊,這麼急火吧啦!”
高峰的話音未落,就聽見物資部熊副部長的破喉嚨在外麵響起:“高峰,你快開門啊,你熊哥有急事呢,這急事比那投胎還有超生要急得多啊,你趕緊地開門吧。”
一聽是熊副部長,高峰就起身把門打開,皺著眉頭問他:“熊哥,你咋的了,你這是要投豬胎還是要投狗胎啊,還是要趕著往雞窩裏超生啊?”
熊二偉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高峰的雙腿就哀求起來:“高峰,你要救救我啊,我即不是要投豬胎也不是要投狗胎啊,更不是要往雞窩裏超生啊,我是要投的熊胎啊,我是要往熊窩裏超生啊。
高兄弟,啥子玩意啊,什麼要投胎要超生的啊,我是來請你幫忙的啊,你一定要幫我忙啊,你不幫我的忙,我就沒法子活了啊,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啊,你必須就得幫忙,憑我是你熊哥。”
熊二偉進門就行此大禮,可把高峰怔住了,他趕緊雙手相攙將熊副部長攙扶起來:“熊哥,你這是幹什麼啊,你我都是兄弟,你幹嗎還給我行這麼大的禮啊,好像孫子給爺爺跪下了一樣,我有些擔當不起啊。
熊哥,我可告訴你啊,我這個人最重情重義了,尤其是像你們這樣的兄弟,以後可不能再這樣行此大禮了,那可就是見外了,不把我高峰當你兄弟啊,熊哥你可記住了。”
熊二偉一臉地無奈:“啥子啊,什麼我行這麼大禮啊,什麼孫子給爺爺行禮的啊,你這便宜占的也太大了點吧,我不是向你跪下的呢,是你把我絆一了跤啊。”
高峰就笑了:“既然是這樣,那下不為例了,我們兄弟本來不分彼此,更不用著這麼客套啊,熊哥的事情就是我高峰的事情,你熊哥有難就是我高峰的難,你熊哥盡管說吧,有什麼需要兄弟幫助的,我高峰一定為你熊哥出頭,並且會兩肋插刀,就別說插刀了,就是兩肋插大蔥都行啊!”
熊二偉一擺手:“高兄弟,好了,大話白話就不說了,你熊哥也的確遇到了難題,必須你幫我解決一下,上次不是我們一起看跳豔舞演出嗎,你還記得被你戲耍過的那幫子流氓地痞嗎?”
高峰點頭:“熊哥,當然記得啊,這才過去幾天呢,他們那幫子臭流氓就是化成灰我也記得呢,那幫子臭流氓又找你麻煩了啊。”
熊二偉唉聲歎氣起來:“唉呀,高兄弟,何止是找麻煩啊,這幫子王八蛋現在算是賴上你熊哥了,他們就像是一群烏龜王八蛋呢,咬住你熊哥就不鬆口呢。
這不,天天纏著你熊哥請他們吃喝,從早到晚地吃喝呢,連早餐都不放過機會,我這幾天又花了小萬塊錢了,我的家底都被這幫子流氓掏空了,我還從父母那裏要了兩千塊錢來。
本來存著找媳婦的錢一下子全部被這群王八蛋搞空了,肉包子打了這群狗的啊,這可何時是個頭啊,他們就是無底洞啊,高兄弟你要救你熊哥啊。”
熊二偉說著又噗通一聲跪在高峰的腳前,高峰又將他攙扶起來:“熊哥,你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警告過你啊,你熊哥的事就是我高峰的事,你要是把我當兄弟,你就沒必要像孫子拜爺爺一樣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