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天生蠻力,他就做野蠻的事,變成一個野蠻人。
土樓鎮項目經理王永強就被一個野蠻人給攔腰鎖住了,雙腳離了地,王永強的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好似三國的關公再世,腦門上的青筋像幾條蚯蚓一樣爬出來,鮮紅的血液就像要衝破血管爆裂一般,兩隻眼睛血紅血紅瞪得像兩隻銅玲,模樣十分地駭人,猶如死神降臨前的恐怖。
“你,你放下王經理!”
楊得全一看王永強駭人的模樣,腦袋都發懵,他向那個野蠻人高喊,他剛喊出話來,那個最矬的家夥像癩蛤蟆一樣躥過來,不由分說將他橫過來四麵朝天舉過了頭頂,瘋狂地在原地旋轉起來,猶如直升機起飛前的螺旋漿,速度相當的快。
王永強被人鎖得快斷了氣,楊得全被人旋在半空中暈頭轉向,三隊的人都嚇懵了圈,一時之間不知所措,連報警都沒能想得起來,他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小夥子像風一樣衝進三隊的院子,這小夥子步伐真快也真奇怪,就像金庸大俠小說《天龍八部》裏的段譽的淩波微步一樣,嗖嗖地就躥了進來,速度快得超過過街的老鼠。
小夥子飛一般衝進三隊,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鎖著王永強的野蠻人瞪大了眼睛尋找著那個小夥子的身影,他還沒找見人呢,他就感覺自己的兩個鼻孔插進了兩個手指,那兩個手指一用力,那傻大個子立即就感覺到奇怪的難受,自己的兩個鼻孔好像要跟自己那豬腰子臉分家一般,整張臉的臉皮都要被撕裂開來。
傻大個子立馬鬆開了鎖著王永強腰部的雙手,兩隻手背向後麵胡亂地劃拉,他想抓住後麵插著自己鼻孔的那個人,還沒等傻大個子劃拉到人,他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人家倒立著舉了起來,頓時是頭重腳輕,血液倒充腦門,胃腸倒灌,中午喝的豬肝湯都快到肛門了,被這個人倒立著又從肛門倒衝嗓子眼而來,嗆得他鼻子眼嘴巴裏都冒了泡,死一般的難受。
那個小矬子一看自己的同伴被一位小夥子倒托在手掌裏,兩百多斤的同伴在小夥子的手掌裏就像一根竹棍那麼輕,玩他的同伴就像玩雜技一樣,別提有多輕鬆,小矬子將楊得全扔在地上,奔那小夥子就去了,伸開一雙短粗的手就要抱住那位小夥的屁股。
還沒等小矬子到近前,那個小夥子就一鬆手,他手掌裏的傻大個從天而落,正砸在那小矬子的身子上,小矬子被那肥壯如牛的傻大個子壓在身子下麵,就感覺天塌下來了一般,他肚子裏的芹菜炒肉絲頓時就從鼻子與嘴巴裏還有肛門裏噴射出來。
戴金絲邊眼鏡的四個手下,一高一矮瞬間被那小夥子放翻在地,另外一胖一瘦的小子高舉著西瓜刀一左一右膽膽怯怯朝那小夥子慢慢移動著,好像兩個偷地雷的日本鬼子兵。
“啊呆,你們在這裏吧。”
那小夥子站在原地抱著膀子喊了一嗓子,那一胖一瘦的兩個家夥當時將西瓜刀扔了出去,一個向左摔一個向右摔,同時四仰八叉摔在地上,同時還痛苦地呻吟著:“唉喲,唉喲。”
小夥子不禁鼓掌喝彩:“表演相當精彩,我看你有戲。”
人家根本就沒動手,他們兩個就摔倒在地,這種表演還真可以以假亂真啊。
高矮胖瘦四個手下都成了膿包,那個戴金絲邊眼鏡的人轉身想走,被小夥子攔住了去路,小夥子對他步步緊逼,戴金絲邊眼鏡的人一麵倒退一麵慌忙地向他擺著手:“小夥子,我知道你能打,咱們不打行不,咱們用別的方法玩一把,賭一把輸贏,如果你贏了我,我這三個月的房租就不要了。”
小夥子一笑:“郭主任,你想怎麼玩,你盡管使出來,不過,房租歸房租,應該是你的房租還是你的房租,隻不過,如果我僥幸贏了你,你就答應我們的條件寬限兩天時間,你看怎麼樣?”
原來,這個戴金絲邊眼鏡的人就是盤陀嶺村的村主任郭老五,而這位及時救場的小夥子正是三隊的材料主管高峰,他們前兩天有過一次交集,郭主任帶領著高矮胖瘦的四個手下,被高峰同誌教訓了一頓,那慘狀還在郭主任的眼前顯現。
聽完高峰的話,郭主任點了點頭:“嗯,小夥子,那就聽你的,咱們就玩一把搖骰子,一局認輸贏。”
時間不大,郭老五的人拿來了兩個骰盅還有十個骰子,大家夥在三隊的院子裏就擺了一個大方桌,所有的人都圍著方桌,聚精會神,瞪大了眼睛等待賭局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