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隻是因為這條路通向後宮中的禁地--紫竹林。隻見他輕車熟路的走進紫竹林,七拐八拐來到一座破落的宮苑前。
這座宮苑雖然也不是破舊不堪,但也是荒涼一片,再加上周圍蔥鬱的竹海,襯得這裏多了幾分悲涼。
時爍陽慢慢的走近它,抬起頭,仰望著高掛的匾額,曾一度金燦的字跡,早已黯淡無光,門柱上的漆跡也不再鮮亮。
“傾竹宮……傾…竹…”時爍陽喃喃的低念著,眼神也漸漸的迷離,思緒也回到了遠去的舊時光裏。“竹…是母妃吧…傾竹…既已傾心,又何苦這般……”
時爍陽暗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傾竹宮,隻見宮中一片蕭條之景,正傷神之時,一道充滿驚喜的聲音出現了“太……子?!”
時爍陽看向來人,柔聲道:“舒姨……”
“真的是太子啊!娘娘,娘娘快看,太子來了!”
說著便向偏殿走去,時爍陽緊跟其後。
走進偏殿,便看到一身著青衣的女子,眉目溫婉,其中還鎖了些許愁緒,眼角的幾絲淺紋,蓋不住傾城的容顏。
她看向時爍陽時,眼底一片慈愛,隻見時爍陽緩緩地向女子行了一個大禮:
“孩兒無能,還沒法救母妃出這竹海……讓母妃受苦了!”
女子微微勾起嘴角,扶起時爍陽,輕輕的搖了搖頭,拉著他坐下,抽出紙筆寫到:“母妃明白,也不怪你,爍陽已經做得很好了,母妃欣慰!”
時爍陽看到這幾行字,不自覺得眼眶發脹。
“爍陽自知,自己做得不夠,隻能看著母妃在這裏受苦,什麼也幫不上,母妃的嗓子毀了,我也尋不到良藥,就連時常來看望母妃都……都做不到…。”
女子安撫了時爍陽後,又提筆寫道:“月箏怎麼樣了?”
“月箏很好,隻是父皇不讓她來見您,她越長越像母妃了,也對歌韻很有天賦……”
女子莞爾一笑,美得無以言複。
時爍陽一直在傾竹宮待到日近晌午,一直是他說給女子聽,偶爾舒姨會加幾句話,女子的臉上一直掛著一絲淡淡的溫婉的笑意。帶時爍陽離去後,舒姨淡道:“雪竹啊,爍陽總算是真正的長大了!”
女子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
走出了傾竹宮及那片紫竹海,時爍陽便去了藏月閣,還未踏進便聽到一陣陣小聲順風而來。時爍陽沒有讓人通川,便信步走了進去,便正巧看到院子中的時月箏和應雪萍笑作一團,絲毫沒有大家閨秀和皇家公主應該有的風範。
時爍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一旁,自顧自的坐下,不再看她們兩人。
過了一會,時月箏終於發現了時爍陽的存在,驚歎道:“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啊?!我怎麼都沒聽到下人通傳呢?!”
時爍陽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說:“怎麼沒通傳?是你們玩得太凶,沒聽到罷了!”
時月箏正在思索這話的可靠性的時候,一直不作聲的應雪萍突然開口:“不對吧……你帶該是自己走進來的才對吧……”
時月箏皺起眉頭看著兩個人,總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呢…應雪萍明明是肯定的語氣卻用不確定的句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