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藍悅第一次見到他發自內心地笑出來,第一次見到他真的喝醉,現在他是不是已經從那兩個孩子身上得到了救贖?
作為他的助手、朋友、兄弟,藍悅真心希望夏成鈺走出那麼多年來的陰霾!
※
飯席間,花顏也問過夏成鈺關於她父母的事情,但是夏成鈺隻說他也是事故過後才第一次見到花憐的,事故之後,花憐的愛人也沒有出現過。
花憐的丈夫,花顏的父親,成了一個謎。
“我在意的不止這個。”花顏對嚴容說。“我媽媽真的叫花憐,爸爸,我是說你爸爸,他的前女友也叫做花憐,媽媽,我是說你媽媽,也把我認成花憐,而且花憐也是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這樣說來,爸媽認識的花憐就是我媽,可是我問過爸爸這個問題,被他否認了。我現在想起來以前的點點滴滴,一頭霧水。”
嚴容卻用不以為然的口吻說道:“世間巧合的事情太多了,也許真就不是同一個人。”
應東和夏成鈺的認親太突然,嚴容防不勝防,以至於夏成鈺的說辭和以前的事件聯係起來,出現了一連串的BUG,真要追究起來,恐怕要紙包不住火,隻是,嚴容並不想把上一輩的陳年舊賬****裸地暴露在花顏的麵前。
太殘酷了!
“但是這巧合也太巧合了吧?”花顏不依不撓。“我總覺得爸爸有事瞞著我,你也是!”
嚴容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乖,別胡思亂想,你本來就很笨了,因為這事又死了一批腦細胞,以後可怎麼辦?”
花顏抓狂地捶打他:“不準說我笨!”
“哈哈!”嚴容把花顏抱在懷裏,頭放在她的發頂就閉起了眼睛。
他在裝睡,再被花顏問下去,他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他肯定不會告訴花顏真相,也不想對花顏說謊,更不想因為什麼都不說跟花顏吵架,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花顏看著他睡過去的模樣,輕輕地抱了抱他,剛才跟夏成鈺喝了好多酒,他現在應該挺難受。
而且花顏也隱約感受到了嚴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按照他的個性,他不說肯定有他的思量,但是她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有誰會不想知道自己從哪裏來,是什麼人呢?
隻是身邊的人有難言之隱,那她隻能自己追尋了!
※
放寒假以後,花顏的生活亦是充實,打工看書陪蕭雪,偶爾還能去“快樂之家”看看孩子們,可是蘇錦瑜就不一樣了,放寒假以後學校飯堂都不開放了,雖然宿舍沒有關門,可是待在學校一點意思都沒有,在自己的公寓同樣無聊,所以他就經常往嚴家跑。
嚴容要去公司見習,常不在家,蘇錦瑜就纏著花顏,跟她去打工,跟她一起陪蕭雪,甚至花顏在家看書他都追著不放,一來二去,他竟然提出在嚴家住下的要求!
“你無聊為什麼不趁機回法國看看你家人?”花顏不解。
“不要嘛,來來回回多累呀,況且那邊的朋友都要上學,回去也沒人陪我!”蘇錦瑜一開口就是撒嬌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