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眼神閃爍之下,卻是見一道深紫色的身影在那樹間穿梭來回,極為快速。
“大劍師巔峰。”豐樂暗自驚呼了一聲,然而,心中卻又是立馬有些疑惑,隻是那感應之下卻是隱約察覺那鬥氣氣息極為的熟悉,似曾在哪見過一般。
“哈哈哈,豐兄弟的修為又有大進,可喜可賀啊。”豐樂正在心頭想著,卻不料那閃動的深紫色的身影突然傳來哈哈笑聲。
聽著聲音,豐樂心頭當即便是一明,暗道,好家夥,原來這小子修為這般,不過當下也是止住了攻擊,笑了笑。
“皇浦兄實力果然不凡,這番跟蹤至此,我竟是毫無所知,倘若不是皇浦兄故意露出聲息,我定然就是懵懂天真的以為,今晚之事無人可知曉了。”豐樂笑著說道,語氣之下卻是有些許諷刺這來人的暗中跟蹤不光明地行為。
“哈哈,豐兄此言差矣,隻是你搶了我的功勞,我這般跟來是要找豐兄你好生理論才是。”說著便是現身在了豐樂數米之隔的一顆樹旁。
此人正是豐樂幾日前所遇上的皇浦羽翔,此刻見皇浦羽翔一席藍衫裝束,長發扭紮在後背,額前一縷發絲隨風而動,麵龐極為俊逸的帶著一絲笑意朝著豐樂走了過來。
“呃,這倒是我的疏忽了。”豐樂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過,今夜豐兄所為,著實還是讓我心生佩服。”皇浦羽翔也是毫不在意豐樂地語氣,他知道,現在這個少年定然還是對自己心生防備,然而自己卻是別無其他意思,想罷不由苦笑連連。
皇浦羽翔並不知道,他當初出於好奇,卻是將豐樂的事情說與了皇浦元烈聽,卻不料,這般疏忽之下,給豐樂埋下了隱患。
“皇浦兄不也是這般想的?此刻我也是心中佩服的很啊。”兩人是相互奉承著,誰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來。
“嗬嗬,不過讓一代忠良就此埋葬於此間荒山野嶺,著實是一種悲哀。”皇浦羽翔笑了笑,卻是看向豐樂身邊不遠處的新墳,說道
“人各自有天命,關龍逢雖然是一代忠良,但是卻不知道急流勇退,這般下場雖然有桀帝王的昏庸斥賢的原因,但是他本人的這點眷戀官場性子卻也是不可忽視。”豐樂此刻卻倒是和皇浦羽翔有著不同見解。
皇浦羽翔當下便是一愣,但是隨即便又是看了看那新墳,笑了笑。
“豐兄所言到極是正確,然則,關丞相雖不知道急流勇退之理,卻不是依舊得到像豐兄這般的俠士出手為之掩埋未寒屍骨不是?”
“順手罷了,皇浦兄若想此刻拜祭一下,我便不再打擾,我先行離去,皇浦兄請自便。”說著豐樂卻是沒有給皇浦羽翔絲毫的反應時間,卻是全身紫色鬥芒乍現,不消片刻再次消失在了荒山之地。
皇浦羽翔心中暗自苦笑,這少年倒是戒備之心挺高,有些無奈,但是眼下豐樂已經離去,皇浦羽翔卻是神情一正。
緩步走到關龍逢地墳前,如同豐樂那般做了一個恭。
“關丞相,你一生操勞百姓帝國江山事業,卻是落得這般下場,實乃天道之不公,然而,正如豐樂所說那般,你一心為了百姓,為了帝國,卻是忘卻了急流勇退四個字,殊不知,君以不再,臣卻獨情,這荒山野嶺之地,雖然與您的身份極為不符合,然而,此般之地倒是清靜,日後倒也是不會有人前來擾亂丞相您的安逸,豐樂說的不錯,天下蒼蒼如此之大,能人義士多不勝數,關丞相慘遭暴君殺伐,日後定然有人為丞相鳴冤舉召天下。”
飛禽走獸再次低沉地鳴叫於山野樹林之內,涼風再次呼呼期間。
皇浦羽翔心中歎息一聲,卻是如同豐樂那般,全身紫色鬥氣霎時間頓現,便也是化作一道紫色流光一般,消失在了原地,穿梭在了樹林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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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朝堂之上,桀麵色陰沉地看著下方眾百官。
昨日能夠將關龍逢那老賊給分屍,著實就是心頭爽快,多年願望終於實現,豈料,就在今日辰時,卻是傳來消息,那東門皇城的關龍逢的屍身,卻是已經被不明人士給搶走,而且還在城牆之上留下了:
“暴君無道,逆天行事,國運將盡,惡果咫尺”
這麼十六個打字,竟是被硬生生的刻在了那東皇城牆之上,深刻城牆數公分,可見,來人修為是極為地不俗。
見桀這般臉色,眾百官哪裏敢有絲毫地喘息,紛紛是將頭低著,不敢看向上方的桀帝王。
“哼,昨夜之事,想必爾等都已經知曉,爾等且說說看,這究竟是何人所為?”桀怒視著眾人,說道。
那人竟是公然將關龍逢的屍身搶走,這不是分明就是在抹殺他一代東夏帝國君主的威嚴,豈能不憤怒。
“帝王,東陵之大,我們何其能勘測,東陵修煉者更是數不勝數,這其中強者也是如雲不可估量,昨夜那人定然是鬥氣修為高深之人,然則,鄧地之大,鬥氣家族多數,卻是如何知曉?不過,皇城那懸掛關龍逢屍身之地,是皇城禁衛軍總督衛夜月所受管轄,所以,帝王不妨傳夜月前來朝堂覲見,讓夜月給我等分析一下則是,興許能夠發現一絲蛛絲馬際。”趙梁卻是站到朝堂中央,隨即匍匐在地雙手貼地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