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鄧地籠上一股陰森寒意,原本繁華熱鬧到深夜的鄧地街道,此刻卻是房門緊閉,家家都是這般,甚至不敢點燈活動,不敢輕易熟睡,今日所發生之事,著實讓他們心頭恐懼的不行,東夏建朝千年來,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但是今日,那昏庸的桀帝王卻是開創了帝國所有帝王的“先河”。
“娘,我要出去玩。”一百姓屋內,漆黑一片,沒有絲毫的聲息,然而,卻是此刻突兀地想起一稚嫩孩童懇求般地聲音。
“不許出去,以後都不許晚上出去玩,白天也不要輕易出去。”誰料,一婦人卻是壓低了聲音教訓這孩子說道
“為什麼啊?”孩子很是迷惑不解地問道
“最近都城裏不太平,恐怕要發生大事情,你晚上出去,太危險了。”那婦人敘敘說道,言語之間卻滿是對孩子的關切。
“娘,那你為什麼不點燈啊?我怕。”孩子又是問道,聲音有些顫微。
“倘若娘點燈了,那麼就容易讓別人注意,別怕,有娘在呢。”
“哦。”孩子很是無奈的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良久過去,那婦人卻是聽孩子不再言語,以為孩子睡著了,當下便是急忙輕聲喚道。
“方兒,方兒,醒醒,醒醒。”
“娘,什麼事啊?”那小孩卻是言語有些不清楚地回答著。
“不要睡得太死了,知道嗎?”那母親又是說道
“哦。”孩子哪裏管得上這些,不能夠出去玩,不能夠點燈,此刻已經是無聊的很,現在沒有了半分心思,當下睡意再次襲來,又是呼呼睡了過去,而後卻是聽那婦人長歎一聲,一切又是歸於了冷寂。
俯瞰整座鄧地都城,除了那些大門大戶,宅院燈火忽明忽暗,但都也是大門緊閉,平常百姓誰也不敢點燈,此夜,鄧地幾乎完全被那黑暗籠罩其中,詭異異常,窒息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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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藍此刻正是拿著手中的那塊玉牌,翻來覆去地看著,他仍舊還是能夠想起自己見到這塊玉牌時候的那份激動,那份闊別了一百一十七年的激動。
“狄。”
宗藍最終喃喃地說道,聽他這般看著那玉牌上的篆體字文說道,想必,當初豐樂讀不懂的那個字,定然就是狄字無疑了。
“師傅,徒兒沒有想到,時隔一百多年之後,還能夠知道你尚存人世,隻是,你為何不肯來見徒兒?”宗藍眼神之中這時充滿了不解和疑惑。
對於自己的師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傳奇的人物,他怎會不清楚,本來以為他早已經殞命在一百多年前了,誰料?豐樂那少年卻是從師傅手中得到了這塊玉牌,卻是自己師傅叫他來找自己,可以肯定,師傅還是記得自己,而且師傅一定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這也是當初自己對豐樂那少年驚訝的一個原因,但是聽豐樂說,那是劍宗強者,卻是心頭笑了笑,這般少年又怎會知道自己師傅當年的名頭。
然而,現在知道了自己師傅尚在人世,卻是沒有辦法找到他老人家,想畢,宗藍就又是不由歎息了片刻。
豈料,宗藍這刻卻是臉色突然一變,忙凝神透過窗外看去,隻見不遠之處,一道若隱若現的姿色光柱霎時間閃現,卻又是霎時間消失掉了。
“這小子看來果非凡人,不然師傅也不會推薦他來自己這裏,隻是現在這小子整日都是無所事事,這該???”感應之下,宗藍那張枯瘦的老臉上,微微有了些笑意,將目光收回,卻是心頭暗自盤算著。
“還有一年就要鬥院比鬥大賽了,這一屆的比鬥大賽倘若少了這少年定然是少了些樂趣。”心頭說著,宗藍笑意更甚了。
“宗藍,宗藍,老家夥,你整日整夜的悶在這老麼子書房幹什麼,來來,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情。”豈料,宗藍正心中計劃著,卻是聽門口一個大咧卻又很是急切地聲音傳來。
總來聽那聲音先是眉頭微微一皺,卻是隨即大笑了起來,但隨即似乎想起什麼,剛想起身,不料。
“砰。”
宗藍頓時蒙住了,卻是心疼地看向了門口,此刻哪裏還有什麼門板在哪裏,早已經隨著那一聲巨響化為了齏粉,隻見此刻書房地門前站著一個身體圓肥須發斑白的老者,但是看那老者神情笑意使然,且帶著點得意,再見那雙目光,炯炯有神,須發有些淩亂,一身寬體長衫大衣卻是將那肥碩身體完全遮掩,反倒是沒有那般的滑稽好笑,但是著身形著實在宗藍那枯瘦身形麵前很是顯眼。
“瘋老頭,你每次來我這裏我總是得廢了一頁房門。”宗藍是眼睛睜著老大,好半天這才苦笑著沒好氣地說道,但是對於這種場景,看宗藍那神情想必是習以為常了,不然早就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