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桀帝王此刻在朝議大殿的黃金龍椅之上,黃袍加身,皇冠琉璃珠左右肆意搖晃,左右佳人美色於懷,滿臉笑容沉迷的神情,看著殿中的歌女輕舞翩翩的異常豔美之景,哪裏還有一絲帝王風範。
實則,他怎會聽不到那殿門口關龍逢的呼喊之聲,隻不過,他是恨死這關龍逢了,朝中議事,多少次駁了自己麵子,讓自己難看,此刻定然要給關龍逢點顏色看看。
“帝王,老臣今日在帝國南部尋得絕色佳麗二十餘名,這二十佳麗個個天資絕頂,能夠善舞,帝王如若允許,我這就遣人將那二十佳麗送進宮來給帝王愉悅。”趙梁是老臉露出一臉諂媚地笑著說道。
桀本就是一色鬼,現在聽到而是佳麗,怎會不心動,而且是能歌善舞,當即便是坐直了身子。
“準奏,快,快去,哈哈。”見桀此刻的形象,帝王風範盡失,朝中一通愉悅的眾百官紛紛避眼不看。
他們當中雖有不少趙梁培植起來的親信,但是這當中也有不少是為了尋求自保,這才曲意逢迎,這般整日笙簫鼓樂,整日迷亂酒色之中,他們沒有關龍逢那般威望,沒有先皇的手諭保命,那麼,這般計策卻是上佳計謀了,心中都是紛紛感歎,東夏國運將難矣,那一雙雙眼睛都是極為隱秘的朝著那諂媚趙梁投射而去,然而,卻是無絲毫辦法。
趙梁一聽,當即便是屁顛屁顛的朝著大殿門口一聲大喊:“左右,立馬傳喚等候宮門之外的二十佳麗前來覲見。”
聽著趙梁這話,眾人紛紛暗自思忖,這趙梁早有預謀,有事紛紛心中罵道,但是這口頭上還是的故作興奮的模樣。
左右侍衛聽令,當即也是向下麵侍衛傳聲而去。
“帝王,臣有一事懇請帝王準奏。”此刻,卻是一官員起身跪拜大殿之內,匍匐說道
此人乃是虞宗石,是天啟帝王的親信臣子虞康仲之子,而說道這虞氏,端的也是東夏帝國曾經極有威望的大家族,乃是東夏帝國有名的忠良家族,又被稱之義門,這虞宗石正是義門十八世,正也是忠良之後,隻不過,自桀上位之後,虞氏也遭到打擊,從此十幾年間便是衰落,好在還有這麼一個虞宗石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此刻,他是實在不忍心那關龍逢老丞相在大殿之外呼喊了兩個時辰,竟也是就此跪了兩個時辰,當即便是冒著觸怒桀的危險想要勸諫。
“虞卿家何事?”這桀知道現在虞氏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地位,隻有這麼一個小小的朝儀官虞宗石罷了,不過此刻不也是和自己在這朝議大殿之上笙簫娛樂不是,當下竟是笑了笑,問道。
“帝王,關丞相乃是我東夏帝國兩朝元老,深得先皇信任,此刻,關丞相跪於殿門之外,已經是兩個時辰有餘,卻還是這般呼喊著,想必這次關丞相所要稟奏的事情,定然不可輕忽,再者,關丞相已經年近八十,這老丞相身子定然是撐不住了,所以,臣,懇請帝王召見關龍逢丞相,這笙簫娛樂,可暫且放下啊,何況,帝王乃是東夏帝國之主,這般娛樂,想什麼時候有就可以有。”虞宗石說話是小心翼翼,生怕這一言不對,就此觸怒了桀,將自己拉出殿門斬首示眾,不過,即便是這般小心翼翼,這虞宗石身子已經是有些哆嗦,那額間冷汗直直冒出。
聽著虞宗石這般說話,當時本還在笑談觀看這殿中酒色歌女的翩然舞姿,此刻卻是立馬靜了下來,就是那些歌女宮女也是停住了舞動,幾乎眾人的呼吸聲,此刻,也都是可以清晰聽見。
桀沒有想到,這虞宗石居然還有這個膽子和自己這般勸諫,當下便是眉頭一皺,那威武黃袍威勢畢現,瞪著下麵跪拜著的虞宗石,但見其身子卻也是微微發抖,這桀帝王卻是龍須微微一吹,那張原本還是滿是沉色的中年之臉突然就是一笑,隻是笑得極為令人寒戰。
“哦?關丞相此刻在殿門跪著?”眾人哪知道這桀帝王竟是這般回答,其實他們雖然耳邊響起這笙簫鼓樂之音,卻哪裏會聽不到這關龍逢丞相的呼喊之聲,隻是沒想到這桀竟然是公然的睜眼說瞎話,臉都不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