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原是剪燭已經站在她麵前,身後還跟著個麵熟的學生,“你怎的摔著了,這麼不小心。”
她吐吐舌頭,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很是狼狽。
“以後出門得看黃曆,真是倒黴透了!”她抱怨道。一下摔了兩跤不說,進學遲到,又被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變態老師擠兌。
想了想陸秦,也還好,認識了一個大暖男。
剪燭不知道她從馬車上跳下騎馬後的一係列事情,茫然地望她。她身後的那個學生笑著答道,“你不會還不曉得為什麼司空老師會針對你吧?”
“誒?!”步蕭水眼前一亮,“你不就是那個上課跟我鬥嘴的那個傻大個兒嗎?”
那學生一陣的無語,他才不過高她一點,怎麼就成大個兒了,還是傻、大個兒;隻悶屈地自我介紹,“我叫孟陶濤,字濤濤。”
“孟陶濤?濤濤?”步蕭水重複一遍,撲哧笑出來,“哎呀,這名字太喜感了!我還不絕呢···哈哈哈哈!”
“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麼。”孟陶濤板著臉看她。
一轉剪燭也是有些不爽的眼神,她也收起笑,“濤兄好,我叫步蕭水,你可以叫我子瀟。”
他拱手,笑道:“子瀟兄不愧是騎剽大將軍的兒子,當真文采過人,聰明絕頂!那一番話叫我好生佩服佩服!”
“嗬嗬,沒什麼···”她總感覺這人的邏輯思維有問題。什麼叫不愧是將、軍的兒子,文、采過人?!
“快到晌午,那子瀟兄我就先走了。”孟陶濤看著對他招手的書童,略有歉意,“改日定要來貴府做客!”
步蕭水點頭承應。
轉過來就拍了剪燭一腦袋,“你這死丫頭怎麼不早點來啊!你少爺我剛剛差點要死啦知道嗎?!”
“啊,疼!”剪燭嘟起嘴,揉了揉頭。
“行了,我們回府吧。”她擺擺手。
“哎哎!”剪燭忽然拉住她,有點尷尬,“那個····”
“又怎麼了?!”她不耐煩道。
她低著頭說話,聲音細如蚊呐:“少爺,我們···怎麼回去啊?”緊緊揪著自個兒的袖子。
“當然是坐馬車啊。”步蕭水白癡似的看她一眼。
她接著吞吞吐吐地問道:“那、那我們找哪裏的馬車來坐啊。”
“當然是——”步蕭水忽然一頓,“我們的馬車呢,你怎麼過來的?!”
剪燭不好意思地笑笑。
當時步蕭水丟下她,縱馬離去後,那兩個男的都跟著跑了,她本也是想喊黎叔駕馬車追過去的,偏偏那個被步蕭水踢出來的綠衣女子不依不饒硬是攔著不讓他們的車走,還揚言要讓官兵來抓她。
“然後?”步蕭水笑了笑。那女的應該是有病吧。
剪燭的臉忽然紅起來,“然、然後,就是剛剛那位孟公子路過為奴、才解圍···”
她切了聲,“注意點兒形象好麼,你現在是個男的,不知道的以為你搞基誒。”
“什麼雞?!”
她倆中間忽然跳出個人,將她們嚇了一跳。
“你妹的走過來能有點聲音麼!”步蕭水罵罵咧咧地開口。
驀地一看,“你?!”
燦若星辰的眸子一亮,“我怎麼了?”
“富察家的小魔王···”剪燭跟她咬耳朵。
“唉唉唉,這話說的。”富察軒似乎很受傷,“小夥子怎麼能這樣呢,子瀟兄也不管管。”
步蕭水,一臉敷衍,“富察家的小帥哥兒行了吧!”
他揚眉不語。
剪燭愣了愣,又抓抓她,“少爺,車!車!”
“嗯?”
“剛剛路過不去,那姑娘擋著,我就讓黎叔回去了····”剪燭憋屈道,見自家小姐要發怒了,趕緊推卸責任,“都怪那個姑娘,一直不讓我們過去。”
她噎了噎,望了望一片空曠的大門口很不客氣道:“喂,你有車不?”
“哎,沒見過這麼求人的啊。”富察軒轉過頭去,故不理她。
她有如吞了蒼蠅一般,癟癟的開口:“那個···富察兄,敝人有事,還望借車一用。”
“子瀟兄可要記得,欠我兩個人情哦。”他作出剪刀的手勢。
“一個!”她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