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搞錯了嗎?不可能的,如果說杯子裏的水一次起漣漪是巧合,哪兩次放在小平頭手邊無故起漣漪就肯定不是巧合了!我一定是把哪裏漏掉了!
我眼光掃光小平頭,掃過這群人,最後定格在躺在地上的小夥子身上的時候,我的內心開始掙紮:或許這樣也不一定是壞事,這幾個人可能就得救了。
可是,如果找不到他們出千的證據,張少哪裏我恐怕沒法交代,到時候我的下場會不會和這個小夥子一樣?想到這裏,我不禁又打了一個冷顫。
心裏狠狠的鄙視了馬老六一頓,這孫子,跟他說了我不確定,他卻非要扣人不可!抓到證據了,有他的功勞,抓不到全部推給我,這孫子,擺明的坑我!
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我的推測應該是沒有錯的,他們應該是用的聲呐探測儀。可是,腦子現在想的不是哪裏出了問題?而是該怎麼做,是繼續找他們出千的證據,還是就這樣放他們走?
“李遠,張少等著這裏的結果,你最好快點”馬老六聲音很平淡,但是落在我耳朵裏卻如驚雷般。
我如大夢乍醒,轉過頭看向馬老六,馬老六也靜靜的看著我。
我不知道說什麼,找不到他們出千的證據,我該怎麼跟張少交代?
現在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陷入了僵局,地下室再次恢複了絕對的死寂,寧靜,隻是這一次,不管是哪七個人還是這邊的馬老六,保安,都齊刷刷的看著我。
……
“大哥,我們真沒出千,我們把贏的錢全部交出來,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說話的是哪個紋身大漢,我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紋身大漢,大漢臉上剛才因為緊張而留下的汗跡已經幹了。
然後又轉頭看向小平頭,小平頭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樣子,隻是額頭上細細的一層汗珠預示著,他並不如他所表現的那樣鎮定!所料不差,他的後背估計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還穿件外套……
外套?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難道……
北方的夏天雖說不如老家那樣動則就是38,39度,但是也還沒有涼快到八月份就要穿外套,尤其他一個正直壯年的人,身體有那麼虛嗎?八月份還穿外套,不太符合常理。
我盯著小平頭思考著,小平頭似乎也感覺到了我的目光,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不自然的挪開了。
錯不了了,這次我可以肯定,問題一定就是出在那件外套上!我又開始掙紮,要不要揭穿他們,隻要揭穿他們,今天他們全部得廢在這,但是不揭穿……
“李遠”馬老六不耐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我的思緒。
沒辦法了,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要怪就隻能怪他們自己撞到槍口上來,出來混就應該料到會有這一天,怪不得我!
我盯著小平頭,緩緩走過去,小平頭依然強作鎮定。圍著小平頭看了一圈,我伸出一隻手向小平頭的袖子一點點摸去……
“你,你幹什麼?”小平頭終於不再鎮定,慌亂的問著。
我沒有搭理他,順著他左手袖子一點點摸,摸到外套腋下的時候果然摸到一個很小的硬物。當我摸到這個硬物的時候,小平頭鎮定的眼神徹底崩潰了,到現在我肯定了我的想法!
“把他放下來,外套脫下來”我退到一邊對著保安說道。
兩個保安依言把小平頭放了下來,小平頭如先前哪個小夥子一樣,徹底崩潰,開始掙紮,隻是被兩個彪形大漢死死按著動彈不得。隨意瞟了一眼紋身大漢,這會也徹底絕望的低下了頭。
小平頭的外套被扒拉了下來,我直接丟給保安頭頭叫他拿去安檢部仔細檢測。保安頭頭接過外套,將信將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著外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