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歎了口氣:“天兒,你心中是有溝壑,可是思維卻太局限。那花眉兒來時,說自己與始魔宗有大仇怨,你就照著這個方向去調查,若是她也是始魔宗的人,那你還能查出來什麼?還不是人家想讓你查什麼就是什麼?”
“可父親,若那花眉兒是始魔宗的人,她圖的是什麼?我李家有什麼值得她貪圖的?”李成天皺眉問道,這次他倒是反應快了許多,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許多,“莫非是我們廣招弟子惹人注目,在貪狼山發現靈石礦的事情早被人發覺了?不對,若是如此,她早就該帶始魔宗的人來,不會鬧出後麵許多事,莫非還有其他陰謀?”
李東升微微點頭:“總算你還有點腦子,不過那丫頭傷勢不似作偽,或許真的是重天門出手也說不定,你先去看看她是否醒來,再旁敲側擊一番吧。"
而無歡在天琅福地為了欺騙李氏弟子將自己打傷,雖然傷勢並不致命,卻也是實實在在的重傷了。方才半是做戲,半是不再壓製傷勢,也是半真半假的暈了過去,待到她醒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了。
無歡方一醒來,就見到李成天坐在自己床邊,心中一緊:“莫不是這次在天琅福地的行為太過草率,惹人懷疑了?”當下便眼圈一紅,對李成天哭道:“義父怎麼在此?哥哥的傷勢怎麼樣了?都怪我無能,不能保護好哥哥。”
無歡說著似乎又想起來什麼,抹去眼淚正色道,“義父,原來我李家寶地並非無主之物,我在被打傷之時曾聽到那些人說,那裏是重天門的天琅福地。日後咱們李家的後輩想要進去修行,恐怕是難如登天了。”說到這裏無歡一臉的惋惜,好像真的為李家失去了這樣一個修行寶地非常遺憾一樣。
李成天臉色一變,急忙問道:“那些人長成什麼樣子?”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焦急與憤怒。
無歡搖搖頭:“他們都是一襲黑衣,有重天門的標誌,卻並非重天門尋常弟子的衣飾。臉上也帶著血紅色的麵具,小妹無能,沒能看到他們的長相。”
李成天聽到無歡如此說,有些失望,又有些如釋重負,看來李家在天琅福地的棋子又要重新布置了,這次應該是意外,而不是重天門已經發覺了吧。而且這花眉兒雖然有嫌疑,但如今看來又是可信的,還是再觀察一陣子吧。
想到這裏,李成天咬咬牙,既是如此,賭上一場又何妨。當下便一臉 沉痛的對無歡說到:“這次也怪我們,誰想到一個寶地兩個入口,受到如此損失,也是要我們長個教訓。隻是……”李成天說著為難的看了一眼無歡。
“義父有事但說無妨,眉兒能做到的,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無歡這樣說著,心中卻在大叫著,戲肉終於來了,快吧你們的狐狸尾巴露出來吧。
李成天看著無歡,終於緩緩吐出一句話:“你帶人去貪狼山駐守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