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兒喜歡的隻可能是太子,是最終能當上皇上的男人!”
“洛兒,我的洛兒,你讓娘親怎麼忍心!”
洛菡萏緊緊地摟住自己懷中的甄洛,聲音之中帶著一絲顫抖,似乎是因為太過激動而變得喑啞。
“洛兒不委屈,皇家的男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這一點娘親是知道的,有這樣的男人為夫,洛兒怎麼會覺得委屈呢?”
甄洛掙出了洛菡萏的懷抱,望著洛菡萏淡淡的笑著。
“可是娘親可知道,最後登上皇位的會是誰?”
“不是太子便是六王。”
洛菡萏的眼中帶著一絲堅決,摸了摸甄洛的臉頰,溫柔的哄道。
“快去洗漱洗漱,看你這樣子哪裏還有天下第一美人的模樣,記住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未來的皇後,莫要讓雲拂曉那個小賤人蓋過了你的風頭去。”
“知道了,娘親!”
甄洛點點頭,扶著洛菡萏躺回床上,又坐了一會兒,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
從錦繡園之中走出來,雲拂曉抬頭望著烏雲密布的天空不由得蹙緊了眉頭,這天恐怕又要下雨了,梅雨時節就是那綿綿不斷的陰雨惹人討厭。
“小姐,看著天是要下雨了,快走吧。”
春-宵的手中拿著傘,準備著隻要一下雨便撐起來,口中催促著雲拂曉快些回去。
“嗯,走吧,”
雲拂曉低下頭,淡淡一笑,看來又要變天了。
天灰蒙蒙的,顯得比平日裏暗得更快一些,特別是在那幽暗深邃的小巷之中。
離著六王府不遠的珍珠巷一個幽暗的角落之中,一個披著黑色鬥篷,長長的帽簷遮住臉的女子站在深巷之中,巷口聽著一輛破舊平常的馬車。
“夫人,您想知道的事情奴婢都已經說了,求求您饒過奴婢的家人呢!求求您了!”
那身著黑色鬥篷的女子腳邊跪著一個粉衣的小丫頭,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模樣,滿臉的淚水頭磕在地上已經被地上的沙礫所劃破。
“哼!雲拂曉那個賤女人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若是這事情傳了出去我倒要看看她怎麼做人!”
那身著黑色鬥篷的女子冷聲笑道,語氣之中帶著狠戾。
“想必皇家不會要這樣一個貞潔已失的女人做自己的媳婦!”
說到這裏,那女子仰頭發出一道尖利的笑聲,那聲音似乎能化作實質劃破重重壓下的烏雲一般。
地上的小丫頭雖然覺得耳中嗡嗡直響,但是不敢動一下,隻能將頭伏得更低。
“她不是在喝藥嗎?那這包藥兌水將藥罐的蓋子放在水中熬煮,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她雲拂曉不但死的不明不白,還要背上一世的罵名,我看那韓鳳儀還怎麼做人!哈哈哈!”
那女子再一次笑了起來,說完便抬步離開了深巷。
跪倒在地上的小丫頭正是芷蘭院中伺候著的一個小丫頭,顫巍巍的拿過地上的藥包,想到了雲拂曉對著她不差。
原本將雲拂曉屋子裏半夜的時候總是會有男人進去的消息告訴了夫人,此時卻要她下藥毒死雲拂曉,這樣的事情她又怎麼能做?
望著手中那小小的藥包,梅兒瞬間覺得有千斤重一般,眼中再一次盈滿了淚水。
一麵是生她養她的父母,一麵又是待她極好的小姐,她到底應該怎麼辦!
梅兒緩緩地站起來,拿著藥包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深巷。
此時,那身穿黑色鬥篷的女子已經上了馬車,並沒有直接回到四王府,而是想著在別的地方繞一圈,在繞回四王府去。
雲扶搖坐在馬車之中,脫去了身上的黑色鬥篷,想到雲拂曉的悲慘下場嘴角勾起了一抹狠毒的笑意,不由得笑出聲來。
自從那日之後南宮涉顯然對她關心了許多,或者說是在關心她的肚子吧。
然而此時龍澤幽蘭對著南宮涉的糾纏讓她改變了原本想要拿掉這個孩子的想法。
如今隻要這個孩子在,南宮墨就會對她好,說不定她還能夠企及那六王正妃之位。
就算是沒有,到時候孩子生下來了,也是這四王府的第一個孩子她自然會想辦法讓他成為世子。
她已經找好了幾個孕婦,大約是和自己一道兒生產的,倒時候若是自己生下的是個男孩自然是萬事大吉,若是不是,那她也有辦法讓她變成男孩!
突然馬車咯噔一下震了一震,雲扶搖扶著肚子,心中一慌,不悅的朝著馬車外頭喊道。
“你作死啊!若是上了世子到時候你那一百腦袋來都不夠賠的!”
然而,想象之中外頭並沒有想起那馬夫的求饒聲,雲扶搖這是才感覺到了一絲怪異,心高高的懸了起來,難道是出了事嗎?
雲扶搖剛想要伸手掀開簾子看一眼外頭的情景,隻聽見一道冰冷的笑聲。
“世子?你怎麼知道裏頭的是一個世子!”
“龍澤幽蘭?”
雲扶搖自然是認識外頭的聲音是誰的,心中一慌,然而強硬的逼著自己鎮定下來,這是在幽篁之中她一個外夷還能對自己做些什麼!
想到這裏雲扶搖的膽子也大了些,深深地吸了口氣,忍著小腹的不適,腆著肚子掀開了簾子走下馬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