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心中害怕趴在地上退後了幾步,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大聲喊道。
“雲側妃動了胎氣!”
聽了這話,南宮涉站起身來,喝了一聲攔住了那兩個侍衛。
“住手!”
那兩個侍衛是龍澤幽蘭身邊的人,如何會聽命與南宮涉。
隻見兩人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快感,拔出腰間的長刀就要朝著那小廝的腦袋砍去。
“混賬!”
南宮涉目眥決裂,腰間的寶劍出鞘。
狠狠一斬,便將那武士的長刀切斷,隨後一腳,將另一個想要衝上來的武士一腳踢倒在地上。
“說清楚,雲側妃的胎怎麼了!”
南宮涉十分關心這個孩子。
隻因為這是皇室孫子輩之中的第一個出世的孩子,這對於皇帝來說很重要。
要知道,在大晉一個有了後代的皇子,更加能夠受到重視。
即使這個孩子隻不過是一個側妃所生的庶子。這
就是這個時代以有後為大的特性。
“回王爺的話,雲側妃在路上遇到了寧王妃和韓家的四個公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韓大公子的馬就踢了雲側妃。如今,如今…”
那小廝知道自己保住了一條命,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在前頭為南宮涉引路。
南宮涉剛想抬腳離開卻被龍澤幽蘭一把拽住了胳膊。
南宮涉乜著眼回望著龍澤幽蘭,隻見她撅著嘴巴,眼眸之中閃動著滾滾的淚水,眼看著就要傾瀉而下。
“你不要走,不是說今個兒要陪著我出去玩的嗎?”
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確讓南宮涉激不起半分的憐香惜玉之心,反倒是冷著臉漠聲道。
“本王有急事,改日吧。”
“就是為了那個賤女人!”
龍澤幽蘭自認為是至高無上的公主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因此就算是在南宮涉的麵前也這般的出言不遜。
然而做為一個男人南宮涉絕不容許任何一個女人淩駕在自己之上。
哪怕她是一個高貴的公主,卻也隻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她是本王的側妃,肚子裏懷著的是本王的孩子!你,帶路。”
南宮涉劍眉一挑,一根一根掰開龍澤幽蘭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晝陽國使者住的驛館。
龍澤幽蘭氣得直跺腳,眼眸之中似乎能噴出怒火來一般。
隨後恢複了原本的鎮靜美豔,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回頭對著身後的侍衛喊道。
“還不快跟上!”
自從在文殊閣受了委屈,龍澤幽蘭自然是學乖了,不會再不帶一個侍衛就出門了。
“四王爺,方才是幽蘭失禮了,你知道的人家是一時心直口快,沒有什麼惡意,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龍澤幽蘭追出門去,見南宮涉剛剛上馬,連忙上前擋在他的馬前。
隨後露出一抹無辜而單純的笑容,對著南宮涉道。
“讓幽蘭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還能幫得上忙。”
說完便沒有等南宮涉來得及回答,就上了另一匹馬,南宮涉無法就讓她跟著了。
此時雲扶搖已經被送進了就進的一家回春堂之中,回春堂的大夫替著雲扶搖把了把脈都搖著頭,看來是沒得救了。
雲拂曉抿著唇冷漠地望著已經暈倒在了床上的雲扶搖,雙唇緊抿著,臉色很是不好。
要是雲扶搖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事情,那便是韓正達害死了龍孫。
到時候,不但是韓正達,就連韓將軍府也逃脫不了幹係!
怎麼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
若是韓將軍府敗落了,到時候韓氏也免不了唇亡齒寒!
“孤月,快去鎮國大將軍府請顏神醫過來,越快越好!”
雲拂曉眸光一閃,泠然的眸光望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雲扶搖嘴角微微勾起。
雖然她已經猜到了是誰幹的好事!
但是!
打掉這個孩子的這個罪責絕不能由韓家的人來背!
“你在這裏想辦法,半個時辰之內不準讓孩子有事!否則便要了你的命!”
雲拂曉冷睨著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大夫,霜聲道。
“是,是,小的一定盡力而為。”
那大夫早已抖得篩子一般,連聲回道。
雲拂曉也不多說些什麼,轉身出了裏屋。
隻見韓家的四個兄弟都圍在門口見到雲拂曉出來,韓正廉啞聲問道。
“這是真的?”
見雲拂曉沉默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都不好辦。”
韓正禮神色凝重的望著雲拂曉。
他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在這個時候對於雲拂曉來說是多麼的不利。
這可是皇家的第一個皇孫,若是真的出了什麼紕漏,也許韓家能夠依仗著強大的勢力逃過一劫,但是這氣必然會處在韓氏的頭上。
“放心,她這胎逃不掉。無論怎樣,我都會讓她將這個孩子保住。。。。。。至少是在這個時候!”
雲拂曉望了一眼韓家的四個表哥,吩咐春-宵將他們帶去喝茶。
這件事情既然是由她而起,那就絕不能讓韓家人牽涉進來,更加不能汙了韓正諾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