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你惹惱的可不隻是蘇家如今恐怕柳家也不放過你了,”雲錦容倒是不生氣雲拂曉那過河拆橋的性子,淡淡一笑,很自然地坐在貴妃榻上和她各守一邊。
“那就讓他們來,我雲拂曉還沒有怕過誰!”雲拂曉聽了這話,嘴角泛起了一抹霜冷,整個人似乎沉浸在極寒極徹的冷泉之中一般,周身散發出一股徹骨的寒意,讓人不由泠然。
“我派幾個人護著你,萬一有什麼。。。也好。。。”雲錦容想到那一次的馬車事件,還有那一回的暗殺,心中總覺得惴惴不安,似乎眼前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就在眨眼之間便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她是他今生今世好不容易才想要保護的人,如何就能這樣讓她逝去。
一想到這種可能,雲錦容便覺得痛不欲生。
“無礙,我不需要人保護,”雲拂曉冷漠的回絕,清亮的眸子蒙上一層霧靄,讓人仿佛置身於重重的山嵐之中,摸不清方向,更加望不進她的心裏去。
雲錦容這一回沒有生氣,隻是靜靜的望著雲拂曉,良久之後才嘴角一勾,起身將雲拂曉抱上床,側著身子在她身邊躺下,抬手撐起自己的腦袋溫柔的看著她。
“你好生歇著,我守著你。”
雲拂曉按了按微疼的太陽穴,自己的確是累壞了,下午還要去師傅那裏學醫,她也沒精力和雲錦容吵,自顧自得朝裏躺下,隻留給雲錦容一個清疏的背影和瀑布般灑落的墨發。
雲錦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等到雲拂曉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床上依舊塌陷著,暖暖的還帶著他身上特有的蘭香味。
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了雲錦容的麵貌,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雲拂曉搖了搖頭,迫著自己將不該有的思緒剔除。
“小姐,在想什麼?”春宵很少見自己小姐坐馬車的時候發呆,而不是在看書,不由得好奇問道。
“不知道母親的病怎麼樣了,”雲拂曉回過神來,望著自己手上的醫書,強迫自己回憶著昨個兒顏神醫講的那些東西。
春宵輕輕抿了抿嘴,剛想說些什麼,馬車卻在這個時候晃蕩了一下,停了下來。
春宵連忙扶住了雲拂曉,隻聽見外頭傳來了尖利的咒罵聲,“沒長眼睛啊!蘇家的馬車也敢攔!當真是不要命了!”
聽到這話,雲拂曉不由得皺了皺眉,狹路相逢,沒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還能遇到蘇家的馬車。
“蘇家又怎麼樣?蘇家就能這樣欺負人嗎?”趕車的小廝一想到那天蘇夫人趾高氣揚的模樣,對於蘇家就沒什麼好話。
雲拂曉正要出去,就聽見一道嬌叱聲響起,伴隨著皮鞭落在肉上的聲響,那小廝也“啊”地慘叫著跌在地上。
“區區一個奴才,也敢同本小姐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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