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春風吹綠了漫山遍野的春色,桃花爛漫,淹沒了所有的頹敗,正是一年中最美的時節,四明山上,連風景也是醉人的緊。可是,偏偏在這樣的好時候,西林錦春和風澗澈遇上了,瞬間,春風送爽變得蕭條肅殺……
西林錦春和風澗澈因為景寧的緣故,曾是很好的盟友,然而,因為景寧的病,兩個人鬧得不歡而散,如今,為了景寧能夠繼續活下去,西林錦春拚了命地去找解藥,而風澗澈則是拚了命地遍尋天下名醫。隻可惜,白鷹寨的老寨主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實在是痛下殺手,不留餘地。
去年冬天,一直閉關修煉長生不老之術的老寨主又在關中悄然離世,原本的“百日成剛”,等到門下弟子去尋找的時候,打開關門,已經是一堆白骨。這事兒在苗疆裏鬧得紛紛揚揚,好些人都說,老寨主是被人所害,不然,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會在垂垂暮年之時,迷上了修仙練道呢?
一時間眾說紛紜,有人說是風衍灝下的毒手,隻因他為了醫好景寧當真是不擇手段,任性胡為;也有人說是西林錦春,他的身份雖然一直很神秘,但是,民間對於他和景寧的師徒情誼卻一直是一段佳話,再加上,景寧失蹤的日子裏,西林錦春曾為了她跋山涉水,足跡遍布數國,景寧中了蠱毒,危在旦夕的時候,西林錦春曾為了她的病遍訪天下名醫;還有人說是風澗澈,畢竟,當年他與景寧錯認環佩,風衍灝將景寧帶回吳珠國的時候,景寧也曾說過自己是風澗澈的未婚妻,這是景寧唯一有回應的人……
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不得而知,可是,西林錦春和風澗澈倒是真的結上了梁子。
“放開寧兒,我留你一條生路!”風澗澈看著西林錦春,星目泛著冷光,雙手不覺地已經握緊了。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開寧兒了。從前,是我愚蠢,如今,哼……我若再放手,那便是傻了。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曾說過,你一定可以醫好寧兒,可是,半年過去了,結果如何呢?風澗澈,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你究竟有多少時候是在想著寧兒的病,又有多少時候是在想著自己的皇權!你若當真愛惜寧兒,當年,你就不會任由吳珠國去滅掉丹香國,更不會在匪事中將景寧托付給你個心存二意的郝不歸!”
西林錦春聽著風澗澈說的話,心裏冷冷發笑,不是他輕看了風澗澈,而是,風澗澈做的那些事,叫他沒有辦法不輕看。一個一心想要皇權,根本無暇顧及寧兒的人,他給過一次機會,怎麼還會再給一次,若是他還能這樣看著寧兒在風澗澈手裏幹巴巴地熬,那跟眼睜睜地看著寧兒死,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這一次,西林錦春下定決心,一定不可以再退步,他當初會答應風澗澈留下寧兒,是因為,風澗澈搬出了當時景寧拒絕風衍灝的話,她親口說,自己是風澗澈的未婚妻,西林錦春因此錯以為,景寧在風澗澈身邊兒會是幸福的,因而, 他才會那樣樂意放手,可是,到頭來,結果卻是這樣深深地挫傷了西林錦春的心,從今往後,他再也沒有辦法去相信風澗澈,把景寧放心地交給他了。
“我心存二意?!”郝不歸在一旁聽了這話,簡直氣到整個人要爆炸。
“郝不歸心存二意?”風澗澈也是一副很是詫異的樣子,仿佛所有的事,他當真是一點兒都不知情一般。
“哼……”西林錦春冷笑道:“郝不歸在丹香國,本是侍衛統領,可是,他也是郝式微的同胞兄弟,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錦夏國的蔣姨娘,也就是紅花穀的紅花夫人,你該認識吧!而她,正是郝式微和郝不歸的親生母親,至於你,也是她與錦夏國的先皇姑蘇夢所出。”
“你說什麼?”風澗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不論是丹香國的皇室,還是民間都曾流傳過他並非皇子的流言蜚語,但是,今天,聽到西林錦春這樣說,再想想紅花夫人確實對自己不薄,這樣的情誼似乎的確很是微妙,如此,連風澗澈也忍不住有些動搖了。
“什麼,什麼……風澗澈是紅花夫人和姑蘇夢的……孩子……”一時間,周圍圍著的一圈兒人也都議論紛紛,一個個簡直被這樣爆炸性的消息驚呆了。
現在,風澗澈已經是吳珠國的皇帝,若是再有這樣的關係,依照紅花夫人的性子,她絕對是要把錦夏國的皇權奪回來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姑蘇夢離世之後,費盡心機,潛身紅花穀,還忍辱負重,委身在了錦夏國大司馬的身邊,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輔佐風澗澈登上皇位,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