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你的兩個丫頭出府辦事,而我父親又外出了,我自然是要來看你好不好的”,姚孝杼站在門外,明明門外誰也沒有,他卻依舊如同防著誰般,聲細如蚊。
扶暖放下茶杯,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淡淡的說道,“你我關係,獨處總是不好的,如果你隻是要來看看我好不好,那我大可現在就告訴你,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思,你終究是恨我的,所以連獨自見我也不願”,不知為何,姚孝杼這話說得大聲了,情緒也不同,與之前那句可謂千差萬別。
扶暖不說話,隻是看著扶晞的方向,她知道扶晞一直想知道更多,如今或許是個好機會,她便正了正色,扭頭對著門口道,“門沒栓上,你自己進來吧!”。
這話剛落,門便被推開了,姚孝杼淒慘慘的對著扶暖笑笑,“小思”。他關上門,牢牢的栓上。
“我讓你進來,是怕你糾纏不放,一直站在外頭像個什麼話,卻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意思,所以你不必栓門”,扶暖站起身,越過姚孝杼,特地大聲的將門栓拉開,再一把推開,敞開大門對外。
姚孝杼紅了臉,他輕聲道,“你誤會我了,我本也不是那個意思?”。
扶暖將姚孝杼吃得死死的,她好似不解的樣子,緩緩走近,“你本是什麼意思的?你又以為我是怎樣看待你的,你紅臉做什麼?”。
如此這般,姚孝杼的臉更紅了,他支支吾吾好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是…我,你,不是…”。
扶晞的方位,正好看見下麵的二人,她仔仔細細的審視姚孝杼,與那夜在屋頂上的窺視不同,這個大白天看人更清楚,白淨秀氣的模樣,臉紅起來,反倒像是個老實人,若非當初聽扶暖提起那段過往,她自己是很難將這個人和那般行徑聯想在一起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扶暖站在向著扶晞方向的地方,這樣一來,姚孝杼想要對著她說話,就必須背對扶晞的方向,她要好好的掩護她。
姚孝杼看了看扶暖的肚子,帶著一點氣餒,“我又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你懷了爹的孩子,我怎麼會再對你做那樣的事,讓你的孩子有閃失”。
扶暖冷笑,摸了一把自己的肚子,“說來,我還是得感謝我這未出世的孩兒,隻有這樣,才能躲過姚公子的折磨”。
姚孝杼不由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急衝衝的說道,“小思,我對你做過的那些,從未對其他人做過,你陪著我玩耍,我很開心,我喜歡你,才想碰你,可是…可是你知道的…我…我不能,所以我很惱火,又是在你麵前,我覺得你瞧不起我,所以才一時失控那樣傷害你,真的!真是失控,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完了以後,我都是萬分後悔的!”。
扶暖又是一陣冷笑,她繼續說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姚大少爺你的青睞和厚愛?一次是失控,可接下來的每一次都是?不盡然吧!”。
“我!”,姚孝杼語滯,很快低下了頭,“我見你第一次也沒大礙,之後幾次也沒見你…所以我以為,你是習慣的”。
“嗬嗬…”,扶暖道,“我不過是老爺買回來給你玩弄的,我哪敢多說什麼,可是我不說,不代表我願意,更不代表我習慣”。
扶晞咬牙咬得極為用力,好似不要這牙齒,要將它兩兩咬碎了一般。
姚孝杼很是無力的說道,“我知道我做錯了,當我知道你懷了爹的孩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那樣怕我,你怕我怕得為了離開我,願意勾引一個老頭子…”。
扶暖不說話。
“可是,你以為我爹是真心對你的嗎?”,姚孝杼似有不甘。
“真心這麼貴重的東西,秋思哪敢奢望?但求安穩度日便可”,扶暖對著姚孝杼譏諷的笑了笑。
“小思!我很擔心你”,姚孝杼試圖握住扶暖的手。
扶暖很快抽出自己的手,她道,“你又想做什麼,你可不要忘了我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受不住你做什麼,還有,你可不要忘了你爹有多期待這個孩子,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我確實不敢,我不敢讓你的孩子有什麼問題,因為他是你的保命符!他若出來了,或是不在了,你便活不下去,我爹從未將你放在心上”,姚孝杼紅了雙眼,撒氣般的大吼。
扶晞和扶暖同時瞪大了雙眼,現下是個什麼情況?原來這件事,姚孝杼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