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兩人很快到了杓蘭院,草叢中如花一如既往的趴著,雙眼輕眯,好不愜意。而院中靜悄悄,鳶尾此時應該在廚房準備膳食,海棠可能在練功。這樣想著,白映兒抿唇笑了起來,眼眸都染上了欣快。
無論別的地方如何刀光劍影爾虞我詐,這杓蘭院始終安逸靜好,如此說來,她還真的沒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放慢步子,女孩走近假寐的小白狼,剛想伸手抱起它,後者卻一躍躲開了。隨著如花狼身移動的瞬間帶起的輕風,白映兒敏銳的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女孩皺起眉頭,麵色一瞬間變得冷凝:“誰來過?”即便是雲子桑的人懲罰如花,也不曾傷它的皮肉,更何況,如花的自愈能力比一般的玄獸不知強了多少倍。狼身上的血腥味到現在還不散,可見當初受傷之重。
“嗷......”小主人......
白狼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湛藍色的眼眸中亦無委屈害怕,隻是悄悄的躲閃,讓白映兒頓生無力感的同時也心下稍安。
杳在聽到白映兒對如花問話之後,就閃身跑進了小廚房,他記得以往這個時間,海棠應該在這裏幫鳶尾洗食材。
女孩詫異杳的緊張情緒,卻也隻道他是害怕自己的任務有失,遭到雲子桑的責罰才會如此。
“小姐,怎麼不進去?”在白映兒轉頭看像杳離開的方向之時,身側卻傳來鳶尾疑惑的聲音。
“你剛剛去哪了?”女孩意識裏一陣波動,挑眉反問道。
鳶尾眨眨眼睛:“奴婢去府中膳房弄了點好東西過來。”
白映兒輕笑一聲,道:“平日裏這個時候,你可沒時間在外亂跑。”
鳶尾麵色有一瞬的慌亂,眼中卻平淡無波,低垂著頭默不作聲,像是覺得自己錯了,在祈求責罰。
女孩不再管如花一係列齜牙咧嘴的反應,抬步朝房舍走去。
“海棠呢?沒有跟你一起嗎?”雖然心底很不想理會這個冒牌的鳶尾,但白映兒卻不得不端著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與其周旋,順便套問一些想知道的事情。
鳶尾唇角微微咧起,道:“奴婢臨走之時,妹妹還在清洗食材呢。”這回答看似很有說服力,事實卻壓根不是如此。
白映兒對那兩個丫鬟的作息時間很是清楚,於是聽過這人的回答之後並沒有說其他的話,隻是腳下的步伐在不經意間加快。
在白映兒身後低眉順耳的冒牌鳶尾卻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眸一厲,取出袖中白練揮了出去。
那條白練帶動著風聲,呼呼作響像是索命的音符。被偷襲的白映兒卻像是壓根沒有意識到身後的動靜,走在前方並無絲毫要躲閃的樣子。
地上的白狼嘶吼一聲,卻沒能來得及推開女孩,在白練襲到女孩身上的瞬間,化作鳶尾的女子眼中滿是狠辣的勾唇一笑。
這笑容還未放大,她卻敏銳的感覺到白練那頭並沒有打中實物。女子麵色一僵,飛身往前想查看具體的情況,卻是剛走幾步就回到了原地。她不死心的試了又試,終是失去了耐心開始運功毀壞周圍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