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撇了撇嘴,暗道這人實際比白諺還要無趣,麵對傷患人士都不曾給予關懷。
“接應他們的人中,有兩個武功還不錯的母夜叉。你猜猜是誰。” 司扶身上有傷,雖然處理得當,卻也疼得緊,所以難得的妥協。
“聽你的語氣,是熟人?”雲子桑止住動作若有所思。
“不錯,熟到可以直接切片喂狼了。”司扶語氣不佳。
“荀雨欣?”青衣少年試探道。
“是,還有她那位了不得的娘親。最重要的,我可不認為她們如今的身份能夠與鳳晴洲有絲毫幹係。”司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最是攝人心魄的冷笑。
“你的意思是,花秋影母女的背景不簡單?”雲子桑心思轉了幾轉,皺眉開口。
“錯,我是指花家不簡單。”司扶百無聊賴的聳了聳肩,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眼眸一寒。
本來他也沒認出那後來的兩個不起眼的女子是誰,哪曾想自己正一邊在心裏罵著雲子桑一邊沒精打采的對敵的時候,竟遭了荀雨欣的暗算!
於是這母女算是踢到了鐵板,司扶一怒可不是殺幾個人就能消氣的。當即就使出了五分力道,幾乎是兩招就把那個臉上帶疤的頭頭給滅了,至於其他的小羅羅,自是都被下了些奇奇怪怪的藥,丟給那些屬下。
那些武力值不高,全憑意誌撐到現在的獄堂暗衛,看著各自手中不是狂笑,就是狂哭,或者四處抓撓的敵人。沒有表情的臉上集體抽搐了一下,覺得剛剛雙方拚上性命的殺戮根本不存在莊嚴!這位頭兒之前就沒把這裏當回事!
再說荀雨欣,也是難得的無辜啊。這大概是她活在世上十幾年來最後悔的事情。天地可鑒她其實很專心致誌的在對敵,一絲一毫都不敢掉以輕心。可奈何她的對手是梟啊,是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的獄堂之王。於是他輕描淡寫留出一處破綻,她就那麼屏氣凝神射出了自己的暗器。
暗器追著射中了一個身影,卻射錯了目標!
罪魁禍首的梟看著司扶遊刃有餘破敵,麵色不由得緩和。想起主人離開之前那個手勢,覺得無論如何也要適時的壓榨司扶出力,否則自己的兄弟還不知道得枉死多少。這個法子確是最好,不漏痕跡,也無錯處可循。
打鬥幾乎是在司扶受傷後的半分鍾之內,就分出了勝負。
司扶淺嚐輒止,與荀雨欣像兒戲一樣過了幾招,就退了回去,任他們投下煙霧彈。
城主府這邊並沒有乘勝追擊,而司扶隻是冷笑的看著那些人匆忙逃竄。因為他已經透過那層人皮麵具,知曉了兩人的身份。也在她們身上下了所有能用到的慢性藥粉。所以,現在什麼事都沒有自己療傷重要!
作為獄堂首領的梟恭恭敬敬找了一棵舒服的樹枝,請司扶躺著休息。善解人意的忙前忙後,把死的傷的活的,都弄回了錦城。
“我會讓人多留意的。”花家,曾被蘇皇一手扶持起來,初時不過是棵沒有根係的野草,如今也插手到這裏來了麼。
“嗯。”司扶像是有些疲憊,聲音微不可聞。
雲子桑陷在自己的思緒裏,想到父母雙亡之後,種種層出不窮的勢力。即使自己早有準備,還是有太多意料之外,就像今天:“司扶,你知不知道這世上哪種人擁有異眸,還是灰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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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杓蘭院。
“也不知道那棵樹給的藥管不管用,鳶尾的毒我還能勉強配出解藥來,可海棠的實在複雜。算了,死馬當活馬醫!”一邊念叨著一邊取出雲子桑走之前給自己的藥包,準備開始煎藥。
其實女孩心裏很是愧疚,這兩姐妹跟著自己還沒幾天,就都成這樣子了。看來古時候的丫鬟果然是高危職業。
“哎。”看著藥灶上的火光搖曳,白映兒發起呆來。
“小主人,這已經是第十七次歎氣了嗷。”如花嘴裏叼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肉塊,小爪子停在白映兒腳邊出聲。
“如花,你說,跟著我是不是很倒黴?”女孩保持著觀察藥蠱的姿勢,眼神迷茫的開口。
“倒黴是什麼?”說著吞下一口肉塊:“嗷。”
“就是運氣很差。”白映兒耐心的解釋。
“運氣,運氣?主人說狼什麼時候能運氣把身上的花紋顯出來就長大了,可是現在狼運氣很差。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