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映兒應該吃得很開心。”司扶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心裏不住腹誹。明明所有菜色都是按著一人的口味來的,還問大家如何。
“勞師傅掛念,徒兒確實很高興。”白映兒見自家師傅不太客氣的樣子,不由得接上了話頭,畢竟在外的時候女孩還是希望自己是知禮守禮的。
“原來是司扶叔叔的徒弟,子桑隻顧著招待大家用膳,卻忘了問公子身份名號,真是疏忽。”青衣少年麵帶歉意,看向白映兒的眼神頗為真摯,卻讓人根本生不起氣,非但如此,竟是連他妄自菲薄的樣子,都覺得略為不忍。
“無妨,在下白映,師承司扶公子,這位是白諺,我哥哥。”白映兒拋開那些奇怪的感覺,語氣清冷的說道。把白諺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心裏不住的自豪。
“兩位公子,子桑這廂有禮。”青衣男子同樣麵無表情的作了個揖,隻是不難發現他眼中閃過的一絲笑意。
“司扶叔叔,現離子桑爹娘醒來還有些時辰,不知您是直接去爹娘院子,還是回客院稍作休息?”見司扶懶懶的靠在伽南香木椅上沒再答話,雲子桑也不會真的忘記邀請司扶前來的目的。
“嗯,左右住的地方都安置好了,我便去看看城主他們的情況,小映兒,你們先去休息吧。”司扶語氣淡淡,神情卻認真嚴肅。
“是,師傅。”白映兒順從答道。
“木蒼,帶兩位公子前去。”雲子桑本也沒打算讓更多的人去打擾司扶診治,便順了他的意願。
“屬下領命,公子請隨我來。”候在門邊的木蒼忙出聲應和。
看著白映兒等人走遠,雲子桑和司扶便也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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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子,病得很嚴重麼?”很少看到師傅那麼凝重的神色,便是她初次凝成幻影被反噬吐血不已的時候,師傅都不曾這般表情。白映兒摸了摸如花毛茸茸的腦袋,抬頭看向前方的木蒼。
“回公子的話,主子如此情況,已十年有餘,最初也是司扶公子所醫。”木蒼眉頭緊鎖,也想到了最近主子身體每況愈下,少主憂心不已卻從不表露的樣子。
“嗯。”白映兒也未想木蒼真的會回答,但她也知道問不出更多的事情,隨即漫不經心的發出一道鼻音。
“兩位公子好生休息,院中一切東西都已備好,如果公子沒有別的事情,屬下就回去複命了。”不得不說城主府頗大,從前院膳廳走到客院,用了大約一刻鍾。
“你去吧。”說著白映兒等人走進了各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