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司扶的抱怨,白真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隨即正了正臉色,一副不虞的樣子。
“哈,師傅,這下老爹可是背了個大大的黑鍋了。你還不知道吧,迄今為止除了我親爹,我老爹最親的親人就隻有一個我了。”白映兒看著司扶一貫淡然的臉上變色,好奇不已的同時也沒忘記幫著白真解釋,畢竟剛剛知曉的消息讓女孩很是開心。
白映兒眉眼彎彎,笑著的嘴唇仿佛要咧到耳朵上去,一副誇張的樣子,好不嘚瑟。
“什麼最親的人隻有你一個,這話十年前我就聽厭了,結果呢,還不是讓你一個人在這自生自滅,他在爵府左擁右抱風流快活!”司扶見白映兒冥頑不靈的樣子,忍不住就說出了氣話,他也知道白真的安排是最安全的,但是白府一府的妻兒始終是個隱患。
“既然最親的人隻有我一個,白府便沒有老爹的血脈咯,師傅今天怎麼這麼笨。”白映兒輕飄飄的開口,眼神更是疑惑不解,語氣也略帶奚落,仿佛不知平日裏風輕雲淡自詡英明的師傅,今日為何這般奇怪。
“......這可是真的?!”司扶很快反應過來,卻似震驚得說不出多餘的話,若是細看的話,可以看到他雙眸深處的釋然,輕鬆,愧疚,還有許多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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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出手也可以,人人都知道本公子的條件,要麼一命換一命,要麼給我萬金,許我一諾。”十年前白衣白發的絕世男子聲音清冷神情淡淡,看著麵前嘴唇緊抿滿臉焦急的白真,眼神劃過一絲不經意的怒火。
“我的命暫時還不能給公子,明日送上爵府的庫房鑰匙,另外這是我的玉佩,今後公子無論在哪都可無償在爵府名下的鋪子裏拿東西。至於諾言,隻要公子說出來,我便承了。”白真解下腰間的信物遞出去,一席話無半點猶疑,彰顯他為女孩付出的決心。
“那好,我要你十年之內不碰任何女人,你應是不應?”司扶接過男子手中的玉佩,話一出口便覺頗為不妥,但想到那人兒就是因為白真的疏忽才變成此番樣子,複又堅定了神色。
“…….”白真神色一僵,雙眸溢滿不解,並且開口說道:“我知道了,公子先給映兒診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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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在想什麼啊?我跟老爹說了這麼久的話你都沒應聲,他都走了你還沒回神。”白映兒對於師傅萬年難得一見的心不在焉表示驚訝,似仙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司扶,也會露出常人般失態的樣子。
“噢,對了,師傅,您明天能不能溜去老爹那裏幫他把個脈啊,隻把結果告訴我就好了,我把我的私房錢都給您。”白映兒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低聲說道。
“嗯,現在很晚了,小映兒回房休息吧,我也該就寢了。”像是沒有在意某人鬼鬼祟祟的言論,司扶站起身子拂了拂袖上的褶皺,沒有多看女孩一眼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