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般想著,男孩越是心焦,責罵這大姐姐是慣來說自己本事了得,為何卻還是不爭氣的栽了跟頭?克製住去找阿芙共同商討的想法,白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在靜悄悄的杓蘭院搜尋白映兒的身影。
奈何這院落實在是白棄所不熟悉的,男孩隻好一邊叫著大姐姐,一邊敲開離自己最近的每間房屋的門扉,所謂急中生亂,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行為有多不妥。
正當白棄推開第三間屋子時,身邊突然出先一個灰黑色衣裳的男子,他還未來得及防備,相差太遠的實力便使他輕而易舉成了男子的俘虜。男孩心中氣餒的同時也轉念猜想這人或許與抓走白靈的賊人是一夥的,從而沒有絲毫反抗。
白棄見到的男子自然就是杳,而本來正在用膳的杳之所以出現在白棄麵前,皆因白映兒的一句感慨:找不到人便私闖民宅,這個小弟弟越來越不可愛了。
此時的杳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的氣球,雖然他不會因為一兩次不用膳而有饑餓感,但難得的可以跟海棠一起像小時候一樣同桌用膳的機會被破壞,可想而知杳是多麼憤怒,而這些情緒分毫不差的傳達到白棄身上。
最明顯的體現便是杳公報私仇的點了白棄的穴道,明知道這人反抗不了自己,卻還是不願他有一刻舒適,高過白棄一個頭的杳伸手隨意的提著他的脖子,根本不在乎那人穴道被封動彈不得又呼吸不暢會多麼難受。
本來杳還想放慢步子,讓這不速之客嚐嚐苦頭,可想到若是耽擱太久,她們恐怕會用完了膳食。到時自己餓肚子尚是小事,沒了光明正大給海棠夾菜的機會才讓他扼腕歎息。權衡再三,灰黑色衣裳的男子提氣飛快的掠過杓蘭花叢,帶著白棄停在白映兒她們所在的小廚房之內。
“速度不錯。”女孩若無其事的夾著一塊肉放進自己的碗裏,不痛不癢的稱讚道。隻是片刻,卻又在鳶尾出聲之前頓住手中的動作,一本正經的開口:“杳怎生這般粗暴,這樣束著他顯得我們是壞人。”
說著繼續嚴肅的表情,飛快的把食物塞進嘴裏,使勁嚼了幾嚼吞咽下去,一臉討好的看著鳶尾。
鳶尾此時麵露怒色,卻也控製著自己脾氣沒有惡語相向:“小姐,司扶公子說過你現在的身體不可過多食肉,今日已經是第四塊了,若下次還這樣,奴婢便日日素食藥膳伺候小姐。”
白映兒聞言小雞啄米般點頭討好:“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你家小姐今天太累了得補補嘛,好鳶尾,這大塊的紅燒肉可是你的招牌菜,萬不可就這樣棄了,好好發揚光大才對嘛!”
“既然小姐如此說,那奴婢便如您所願。”鳶尾聽過白映兒的話,神情緩和了不少,在白映兒欣喜的同時,少女勾唇壞笑道:“不過,還好奴婢聰明,這道菜用的千蛇草。”
“鳶尾!你!”這下輪到白映兒怒發衝冠了,她沒想到這小丫鬟也會了白諺慣用的一招來應付自己愛吃肉的癖好。真是過分!想她白映兒在現代,即便是孤兒院食堂也有幾片清湯寡水中撈出來的白花花的肉可以解饞,而如今這麼多的無汙染生物,堆成山的玄獸可以獵來用作食物,自己卻無法享用。
這大概是白映兒十年來最大的不滿,司扶和白諺已經讓人頭疼不已,現在又加上一個鳶尾,他們在克製自己吃肉這件事情上,實在是蠻拚。
白映兒心中一個勁的感慨傷懷,殊不知最有理由憤慨的是被遺忘在角落的白棄。男孩此刻臉上就像個調色盤,青了變白,白了又紫的好不精彩。
今日的遭遇讓白棄知曉什麼叫做時運不濟,早時莫名其妙中毒也就罷了,尋著白映兒的時候還以為遇到了那個罪魁禍首,結果根本是自己想多了!誰來告訴他這男子明明是白映兒的人為何要這麼對待自己?動不了也就算了,像拎小雞似的被一路拎過來,路上差點背氣不說,到了目的地之後白映兒說要解穴,他還以為真的可以自由了,結果是毫無懸念的被無視。特別是那個男人,本少爺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家主子都說了要放開我,你為何一派坦然的開始用膳?!
本少爺這一整天都沒有碰過食物好嗎?你們在我麵前吃得玩得鬧得這麼火熱,敢情本少爺就是個透明人?